他放开柳三夫人,声音没什麽起伏:“既然时机不对,那就找机会做掉。”
柳三夫人对男人的冷淡态度毫不意外。
她满心悲凉。
为自己,也为腹中的孩子。
“夫人知道我怀孕了。”柳三夫人说。
男人的眼神突然变得阴狠起来:“她为什麽会知道?”
“贱人!”男人的手狠狠地捏住柳三夫人的脖子,“你故意的是不是?是不是故意让她知道的?”
窒息感传来。
柳三夫人双眼翻白,双手双腿不断挣扎。
等她即将断气的时候,男人猛地放开她,反手狠狠给了她一巴掌。
“敢跟我耍这种小心思,看来我对你的惩罚还不够。”
柳三夫人死里逃生,拼命喘着大气。
听到这话,猛摇头:“不,不是我。”
“咳咳咳,是谢莺眠。”
“谢莺眠来了。”
“谢莺眠给夫人把脉後,看我脸色差,提出给我把脉,我不好拒绝,就让她把脉,她把脉把出我有先天性心疾的事,又说怀孕会让我的心脏超负荷。”
“我每天有喝避子汤,没想过会怀孕,也没想过会在夫人跟前被人戳破。”
“我不是故意的。”柳三夫人一边说着一边流泪。
柳骞听到谢莺眠的名字,眼底闪过几丝阴霾。
“谢莺眠来干什麽?”
柳三夫人道:“她说是无意间找到了一封信,信上提及夫人是她生母的故友,就想问问生母生前的事。”
柳骞:“夫人是怎麽说的?”
柳三夫人:“夫人只说不记得以前的事,也不记得凌王妃的生母,凌王妃很遗憾,但也没继续追问。”
“凌王妃将信给我看了,那封信是正常的书信往来。”
柳骞的脸色阴晴不定。
他阴沉着脸在书房里走了几圈。
“暂时先不必将孩子处理掉,等合适的时机再做掉。”柳骞说完,将柳三夫人扔在书房,不知去了哪里。
柳三夫人满脸泪痕。
她怎麽就嫁进了这种狼窝?
待字闺中时,她才名在外,又因为长相温婉漂亮,及笄後媒人几乎踏破了门槛。
她在那麽多好男儿之中选了柳三郎。
原本以为柳三郎会是她的如意郎君。
洞房花烛夜她才知道,看起来高大威猛的柳三郎竟是天阉之人。
那时她想着,守活寡就守活寡吧,大不了过继一个孩子过来,正好她也不用生孩子过一遭鬼门关。
谁知,这只是她的异想天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