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字我倒是能认,这画我当真没看明白。”
旁边一个正在拍摄视频的大叔接话道,“打铁花啊。姑娘你很面善啊,但一看就是外地来的。我们这年年都有这个习俗的哦。”
“年年都有,这可有什么说法?”
“哈哈小姑娘说话文绉绉。”
许栀一顿,碎碎念,“……我还没改过来?”
“小姑娘很像我儿子啊。”张伯开始津津乐道起来,“我儿子是个教哲学宗教学的老师。”
“大叔,我想知道这个打铁花是什么?”
“咳咳,我们这这活动可久远了,可以追溯到春秋战国时候哩,我们这在很久以前是个冶炼铁矿的好地方,那时候的工人啊,祭祀开工。后面呢,道教也有的。”
他还没说完,听到有人喊他,“张伯啊!一家子都等你呢,快点去吃饭了。”
“姑娘,来了都是客人,要不要与我们一起啊?”
许栀总觉得他有些面熟,但又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这个是你的家宴。我就不打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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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秋节也是团圆佳节。
许栀在李口镇待了四日,今天就是o月号了,博物馆研究人员都放假了,历史文献档案局也只有电子版。
从小镇出来后,她拿出手机却不知道要给谁打电话,给在国外的母亲了一张月亮的照片之后,周边开始陷入了真正的安静。
她在地图上找到那条小溪现在处在一个公园。
她坐在桂花树下,手机震动了一会儿,陈队来的消息:【我看到二十年前你父亲有份资料关于洛书,你试试看用仪器能不能定位那个地方。】
她看完消息。
软件上的定位就在她刚才和老伯说话的那个位置。
她捏紧了手中的河图,只有洛书的出现才能重新打开时间隧道。
金色的夕阳从树荫稀疏处漏下来,桂花含苞,淡淡幽香。
陈队给她打了语音电话。接着她从私人文库中翻出了一篇手记:用俄文写的,下面还有英语与繁体字。
【月言,其冀於中秋之日,世间诸般离散与憾事,皆能得补。——汤知培与许恺於燕京大学图书室民国十六年】
一步的距离可以跨越多久呢?
两千年的鸿沟又怎么样才可以弥补?
明月会告诉她答案。
她眼前忽然被个很亮的东西晃了一下。
“既然回来了,何不到家中吃个便饭?”
这个声音伴随着潺潺流水声,在她面前响起来,带着一些凝滞。
声音是清润的,像山涧浸过鹅卵石的水。没有过分激动昂扬,全部都融合在他的颤音里。
犹如海鸟已经飞过重重大洋,眷念曾着陆过的那一方土地。
四目相对,不需要更多的语言,已经认出了对方。
她以为那是千年前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