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沈乐再也忍不住,眼泪唰地落了下来。
“呜呜呜……呜呜……”
都怪他们!就知道欺负她这个弱女子!一个个把“爱她”挂在嘴边,说得比唱大戏还好听!
可最后呢?
还不是落得个魂穿异乡、生死难料的下场!
白夜见女儿好端端的突然哭了,又心疼又着急,围着她不停打转。
“乖女儿哟!怎么哭了?”
“告诉爹爹,是谁欺负你了?等爹爹出去,定要灭了他!”
“别哭了别哭了,再哭下去,爹爹的心都要疼碎喽。”
沈乐抹了把眼泪,嗔怪地瞪了他一眼。
“就会说大话!不怕风大闪了舌头?还灭了别人呢!现在咱们俩——哦不,是咱们仨,一家三口的小命都难保了!”
闻言,白夜像霜打的茄子似的,瞬间萎靡了下去。
两人相对而坐,大眼瞪小眼,一时竟没了言语。
这时,一阵杂乱的脚步声忽然从远处传来,听动静,来的人似乎还不少。
“老实点!以前是贵人,现在进了这府里,就是阶下囚!”
“哈哈哈,瞧瞧这贵人的模样,啧啧啧,长得这么俊,真想用匕划花他的脸!”
“二狗子,我劝你别冲动!万一大小姐气消了,又想要他了,有你好果子吃!”
二狗子满脸不屑:“都被咱们扔到这鬼地方了,还能有出去的机会?”
“靠!你他娘的废话真多!要不是怕连累老子,谁她娘的你啰嗦!”
二狗子舔了舔后槽牙,梗着脖子不敢再顶嘴。林大是他们的小管事,眼下还招惹不得,可他心里已经暗暗记下这笔账,早晚要先干掉这个林大。
地牢深处的腥气越来越重,林大和二狗子不敢久留,扔下人便匆匆往外跑了。
被扔进来的男人遭人下了药,浑身酸软无力,一阵阵燥热却不受控制地涌上来。
他只能紧紧贴着冰冷的石壁,试图缓解体内的灼热度。
沈乐连忙示意便宜爹爹别出声,自己则蹑手蹑脚地朝着声音来源处走去。
听这动静,怕是又有哪个倒霉蛋被送进来了。
她身为半妖,即便在黑暗中也能视物,隐约看清那是个身材修长的男人。
男人粗喘着气,紧贴着墙壁不安地扭动着身体。
虽说中了药,但常年习武的他耳力依旧异常灵敏,察觉到有人靠近,立刻翻身坐起,摆出警惕的姿势喝问:“谁?”
沈乐没料到他反应这么快,被这“死而复生”般的举动吓了一跳,下意识地轻“啊”了一声。
黑暗中,男人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一跃而起,沈乐的脖子瞬间又又又~被人扼住了。
沈乐:——!!
这帮古人真就是有什么大毛病,总喜欢逮着人脖子掐。
灼热的大手渐渐收紧,男人的声音带着不正常的沙哑:“你是谁?为什么会在这里?快说!”
他每一次喷出的呼吸,都带着滚烫的温度,令人难耐。
说?说个屁啊!你掐这么紧,我都快喘不上气了喂!
沈乐拼命拍打着掐在自己脖子上的大手。
男人终于意识到自己下手重了,稍稍松开了些力道。
新鲜空气总算能涌入肺部,沈乐也顾不上地牢里的腥臭味,大口大口地喘着气,边喘边急声道:“大哥!别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