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一看着周围那些目瞪口呆的警察们,脸上露出了淡淡的笑容。他大声喊过李鹰,说道:“鹰哥,你去跟着这边的长官录一份口供。”
说完,他便悠然自得地回到了咖啡厅,又将注意力转移到了佳慧姐身上,继续调笑着。
然而,还没有过半个小时,李鹰的电话就打了过来,电话那头的李鹰咬牙切齿地说道:“阿一,你马上来中区警署,政治部和内部调查科联合调查。”
程一一愣,随即哑然失笑,心中暗自思忖:“好啊,针对我一个上班才一个月的新丁,连政治部都出动了?这阵仗可不小啊。”
他先给琴姐打去了电话,琴姐在电话那头严肃地告诉他:“内部调查科的主管是个鬼佬,叫查尔斯,政治部的头头叫布朗尼,也是从鹰国本土来的,这两人经常混在一起。
虽然查尔斯隶属于警务处,但他们这个部门相对非常独立。前几天,处长已经把查尔斯训了一通,没想到今天他居然敢和政治部的人一起针对你。
按规矩你必须去接受调查,我会把这件事告诉处长的。放心吧,现在已经不是几十年前,鬼佬想要欺负我们,可没有那么容易。”
得到琴姐的保证,程一这才放心地前往中区警署。
这一次,询问室内只有三个人,除了一个女记录员,就只有两个鬼佬,却并非上次见到的那两个。
其中一个居然是海咪咪的舅舅,那个在尖沙咀警署监察处工作的马督察。
程一心中暗自诧异:“嗯,这家伙什么时候调到中区警署了?”
看着他那得意洋洋的样子,程一似乎明白了什么。
这时,那个女记录员清了清嗓子,说道:“程一警长,这二位是今天对你进行联合调查的长官,内部调查科的查尔斯长官和政治部的高级督察马长官。”
程一哑然失笑道:“二位长官联合调查我,那我是不是应该喜形于色?与有荣焉啊。”
马督察哼了一声,满脸严肃地说道:“你是怎么做警察的?长官没有问话,你凭什么说话啊?你有什么资格反问?一点上下尊卑都不懂。”
说着,他拿起面前的资料,继续说道:“真是想不到,上班才一个月的警员,就能够破获这么多关于悍匪的案子,能不能解释一下,为什么这么多案子生时,你都在现场?”
程一心中暗笑,“这是一点都不藏着掖着了吗?”
他先是不动声色地给了两个人每人一个衰神附体,然后,开口笑道:“这种事你怎么能问我呢?你应该去问那些劫匪呀,他们干嘛要趁着我当班、巡逻、闲逛、喝酒、吃饭的时候去犯罪呢?
当然,如果马长官你要是告诉我,从现在开始,以后要是遇到这种悍匪事件,就让我当做没看见,我也可以做到的。”
“大胆!”马督察气得猛地拍着桌子喊道,然而,转瞬之间他便哆嗦着手,原来是刚才拍桌子用力过猛。
程一心中暗笑,“这家伙的精神力未免太差了点吧,这个衰神附体刚刚给了你,就出现效果,可怜你今天会有什么样的遭遇啊。”
旁边的查尔斯皱着眉头看了马督察一眼,然后转头看向程一,说道:“程一警长,你好,作为内部调查科的主管,很抱歉,让你在工作时间到了这里,接受问询。”
程一笑道:“算了吧,你们这些鬼佬出了名的说人话不干人事,还是开门见山吧,是不是有人又投诉我了?这次投诉的是什么理由啊?说来听听。”
查尔斯哼道:“程一警长,用华夏人的话来讲,你很嚣张嘛?”
“嚣张怎么了?嚣张犯法吗?还是哪条纪律规则上规定,我不许嚣张,只要我高兴,你咬我呀。”程一毫不示弱地回应道。
马督察忍不住插嘴道:“你怎么对高级长官说话呢?你现在要做的是老老实实的认错,而不是顽抗到底。”
程一蔑视地看了他一眼,又看向查尔斯,说道:“长官,你是怎么想到和这种蠢猪一起合作的?”
查尔斯脸色有点难看,但还是强压住心里的火气,说道:“程一警长,最近你接连破获了几起悍匪案件,作为警队的长官,我非常高兴有你这样英勇无畏的下属,但是,作为内部调查科的长官,我们有一些事情需要问你,请你如实回答。”
程一笑道:“看见没有,马sir,人家这才叫长官的说话方式,学着点吧,你不要一开口,动不动就是你有几颗花呀,你有什么资格呀,那样会显得你很蠢,懂吗?”
马督察被气得怒气填胸,右手重重地在桌子上拍了一下,可这一次他用的力气比刚才还要大。
只听“咔嚓”一声,他的手腕直接被震得脱臼,旧伤未好又添新患,他疼得缩着胳膊,却现自己的手腕已经不听使唤了。
与此同时,他前面的桌子也被他这一记猛力给拍翻了,上面两杯冒着热气的滚烫咖啡瞬间倾倒,全都落在了他的身上。
马督察痛得哇哇大叫,直接从椅子上跳了起来,结果不知怎么的,椅子突然散了架,他整个人便四仰八叉地摔倒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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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命的是,他不但自己摔倒,还在慌乱中一肘子把旁边的查尔斯给干翻在地。
等到查尔斯大骂着起身,马督察已经躺在地上呆住了,脸上满是痛苦与惊恐。
查尔斯一股邪火直冲上脑门,忍不住大骂道:“fuck,你个狗娘养的废物,给我滚出去。”
马督察一听,顿时惊慌失措地叫道:“对不起长官,查尔斯长官,你不能赶我走啊,咱们不是说好了吗?我帮您把这个小子弄到底层巡逻,再说,你已经收了我的钱了。”
这一番话出口,屋子里的人都惊呆了。
程一心中暗喜,“这瓜可真不小啊。”
而旁边的记录员则尴尬地低着头,不知道该不该记录下去。
马督察也懵了,站在原地不知所措,看着自己那只刚刚断掉的手,此刻仿佛都不那么疼了,他也想不到自己刚才怎么脑子一热就把这些话秃噜出去了。
查尔斯气得手指都在颤抖,咬着牙骂道:“你在胡说什么?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是不是不想在警界混下去了?”
查尔斯好不容易才稳定了下来,他努力朝着程一挤出一丝难看的笑容,说道:“程一警长,这个疯子刚才说出来的话,请你不要在意,我和你的父亲是非常好的朋友,虽然我们曾经生过一些不愉快的事情,但是事情已经过去了,我们谁都不会放在心上,今天把你叫过来问询一下,也是例行公事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