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名兵士如狼似虎地扑上前,顾斌有伤在身,又不敢公然与官府作对,只不断挣扎着叫嚷,试图做最后的抵抗。
“你们凭什么抓我?我犯了什么王法?官府也不能随意抓人吧?”
这时,林青青和李武从人群后走出。
林青青目光锐利地扫过顾斌,并未与他多言,而是一掌劈向顾斌受伤的手臂。
顾斌紧咬牙关,疼的脸色大变,却不敢呻吟出声。
林青青鼻子一抽,闻到了特殊的味道,她径直推开他快步走进一座房间。
她在灶膛的灰烬中,拨拉出了一角未燃尽的布料,抖开一看,正是一件被烧得残缺不全的深色夜行衣,手臂处还有一个破洞。
“张佐领,请看。”林青青将血衣呈上,“这破口形状,与我弩箭吻合。而且……”她小心翼翼地从衣襟处,扯下一枚烧得半焦却依然能辨认出琵琶纹样的黑色纽襻。
林青青将纽襻与自己手中周仲文拽下的那一枚并排放在一起——纹样、材质、大小,完全一致。
“这正是周先生昏迷前,从凶手身上扯下的纽襻,顾斌就是凶手。”林青青声音清朗,不容置疑。
“不!这不是我的衣服,是有人栽赃陷害。”顾斌矢口否认。
宁氏和顾临渊也连声附和,口口声声说是有人故意构陷。
这衣服是有人故意扔在他们的门前,他们惊慌之下,才想毁掉这东西。
林青青早料到他们会抵赖,她冷静地对张猛说:“张佐领,迷药也是关键物证。使用如此猛烈的迷药,绝非寻常人能轻易做到。我怀疑,此物来源与精通药理的宁夫人有关。”
张猛会意,立刻下令士兵搜查宁氏的房间。
宁氏闻言,脸色骤变,想要阻拦却被兵士隔开。
不多时,一名士兵果然从宁氏的床底下,搜出了一个纸包。
林青青打开闻了闻,说道:“宁氏,这不是迷药又是什么?”
宁氏知道林青青也懂医理,她无法也不敢否认了,只能沉默不语。
虽然莫姨娘没有亲自出面指证,但是血衣、纽襻是最好的物证。
更何况,顾斌手臂上的伤更是他无法抵赖的确凿的证据。
顾临渊看着面如死灰的儿子和瘫软在地的妻子,知道大势已去,整个人仿佛瞬间苍老了十岁。
张猛大手一挥:“凶犯顾斌,涉嫌杀人未遂,证据确凿。其母宁氏,涉嫌提供迷药,协同作案。一并锁拿,押回大牢,听候审理。”
顾斌在被押走时,回头死死地盯着林青青和闻讯赶来的何清、周仲文,眼中充满了无尽的怨毒,但那怨毒深处,更多的是绝望的恐惧。
他知道,这一次,他恐怕是在劫难逃了。
他终究是功亏一篑了,他的妻儿再也不属于他了。
寒风依旧,但笼罩在何清与周仲文心头的死亡阴影,却随着真凶的落网而开始消散。
他们紧紧握着彼此的手,知道接下来的路,他们将携手同行,再无畏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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