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微微倾身,一字一句清晰地说道:“顾斌完了,宁氏也完了。顾家,没有被赦免的机会。你指望的靠山,不过是顷刻即倒的枯树。别再作践自己了,给自己留点最后的体面,或许还能在这宁古塔……苟延残喘下去。”
林浅月浑身剧震,猛地抬头,眼中充满了难以置信和更深的恐惧。
顾家,没有被赦免的机会?
那,陆家岂不是巴结错了人?他们至今还做着能凭借顾临渊的势力重新回到京城呢!
而她的损失就更大了,被顾斌白睡了几晚,失了名节,也失去了婚姻。
“你想想,顾家如果真有通天的本事,顾斌和宁氏还能被关进大牢吗?记住,多行不义必自毙。”何清再一次劝告她。
她是教书育人的先生,说这番话是希望林浅月能够迷途知返。
如果,她自甘堕落,谁也救不了她。
林浅月看着何清那双仿佛能洞悉一切的眼睛,羞愧的抬不起头来。
原来自己在对方面前,一直就像个透明人,所有的心思和算计,都不过是跳梁小丑的表演。
“把药交给青青,”何清直起身,恢复了正常的音量,带着不容置疑的决断,“然后,安分守己。这是你最后的机会。”
林浅月嘴唇翕动了几下,最终,所有的不甘、怨恨和恐惧,都化作了一声几乎听不见的呜咽。
她死死咬着下唇,直到尝到血腥味,才僵硬地点了点头。
何清不再看她,转身,步履从容地走回秦毅和林青青身边,对着他们微微颔。
月光下,林浅月孤立在原地,身影单薄得像随时会被夜风吹散的柳絮。
她看着何清与那几个风光霁月的人说说笑笑,看着他们之间那种无需言说的默契与信任,再想想自己众叛亲离、声名狼藉的境地,一股彻骨的冰凉从脚底蔓延至全身。
凭什么?
有些东西,她踮起脚尖够不到,耍尽手段,也同样得不到。
宁古塔的寒风,似乎在这一刻,才真正吹进了她的骨缝里。
“天儿不早了,大家快回去休息吧!师兄,你要记住,千万关好房门啊!唉,你什么都好,就是太容易招蜂引蝶了。”林青青戏谑的笑道。
秦毅闻言,懒懒地抬了下眼皮,唇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嗤笑一声:“什么蜂蝶?不过是一只嗡嗡乱叫的苍蝇罢了,没的让人恶心。”
他语气里带着惯有的散漫与不羁,目光扫过林浅月依旧僵立的背影时,倏地冷了下去,如同在月光下淬了一层薄冰。
这话如同最后的判决,彻底击碎了林浅月心中仅存的、不切实际的幻想。
她猛地一颤,再不敢停留,几乎是踉跄着,仓皇逃离了。
夜风拂过,吹散了空气中的紧绷与尴尬。
“她心术不正,还不知悔改。小青青,尽早打了她吧,免得给你惹来更多的麻烦。”秦毅出言提醒。
虽然林浅月是她的亲妹妹,但是这样寡廉鲜耻的妹妹,不要也罢。
林青青默默点头,林浅月再敢兴风作浪,就是自己作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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