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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8章 劫后余生(第1页)

被王少背进公寓楼时,我已经累得眼皮打架,下巴搁在他宽厚的肩膀上,鼻尖萦绕着他黑衬衫上淡淡的雪松味,随着他上楼的脚步轻轻晃悠。爬到三楼时,他的呼吸微微有些急促,却没松过半分力道,直到把我稳稳放在玄关的软垫上,才低喘着揉了揉肩膀。墙上的挂钟指针已经指向十点五十,折腾了整整一晚,浑身的骨头都像散了架,我踢掉磨得脚踝红的高跟鞋,赤脚踩在微凉的地板上,转身就直挺挺地瘫倒在沙上,连手指都懒得动一下。

“姐姐,你饿了吧?”王少蹲下来捡起我踢到一边的高跟鞋,看到鞋跟处蹭掉的漆和我脚踝上的红印,眉头又皱了起来。他起身走到沙边,伸手揉了揉我乱糟糟的头,语气里带着心疼,“我给你煮碗面,加个荷包蛋和青菜,你先去洗澡,把这裙子赶紧换掉,看着就扎眼!”他顿了顿,像是想起什么,补充道,“睡衣在我房间衣柜第二层,浅紫色小熊那件,我给你拿出来放浴室门口了。”

我懒洋洋地从沙上抬起头,看着他转身往厨房走的背影——黑色衬衫的袖口卷到小臂,露出结实的手腕,步伐虽然有些疲惫,却依旧挺拔。心里突然软得一塌糊涂,刚才在台球厅演的那些委屈和慌乱,此刻都被这烟火气的温暖取代。

我哼唧了两声,声音拖着长长的鼻音:“不想动……腿软……”

王少回头看了我一眼,被我这副耍赖的样子逗笑,走回来弯腰把我从沙上捞起来,打横抱在怀里往浴室走:“小懒猪,洗干净了才舒服,不然黏糊糊的怎么睡觉。”他把我放在浴室门口的防滑垫上,伸手捏了捏我的脸颊,“洗水和沐浴露都是你上次说好用的牌子,我给你挤好了,洗完喊我,别锁门。”

“知道啦,啰嗦鬼。”我推着他往外走,指尖故意在他胳膊上挠了挠,关门前还不忘扒着门缝朝他做了个吐舌头的鬼脸,看着他无奈又宠溺的眼神,才“咔哒”一声关上浴室门。

转身看向镜子时,忍不住对着镜中的自己笑了笑——头乱糟糟地贴在脸颊,眼角还带着刻意揉出的红痕,连嘴唇都因为刚才的“哭戏”显得格外红润,这场戏演得够真,连自己都快忘了从秋游到今晚的奔波有多累,只觉得浑身骨头都在叫嚣着疲惫。

正准备拧开淋浴开关,余光却瞥见角落的白色浴缸,我愣了一下——诶?不是这老王,什么时候买了个浴缸啊?上次来他公寓洗澡还是站着淋浴的,这椭圆形的按摩浴缸看着崭新,显然是刚添置的。管他呢,折腾了一晚上,站着淋浴都嫌累,躺在浴缸里泡澡肯定舒服!

我兴冲冲地放热水,往水里滴了两滴他放在旁边的精油,据说能舒缓疲劳。等水温差不多了,就抱着膝盖坐进浴缸里,温热的水流漫过肩膀,瞬间冲走了一身的狼狈和寒意,连紧绷的神经都跟着松弛下来。泡沫堆在胸口,我靠在浴缸边缘,看着水汽在镜子上凝成白雾,忍不住叹了口气——当肖爷要运筹帷幄,当女朋友却能这样肆无忌惮地享受他的照顾,这种反差感真奇妙。

洗到一半,头刚抹上泡沫,就听到王少在门外喊:“姐姐,睡衣给你挂门把手上了,小熊那件!面条快煮好了,卧了两个荷包蛋,再不吃面要坨了!”他的声音隔着门板传来,带着点厨房抽油烟机的嗡鸣,却格外清晰。

“知道啦!马上就好!”我扬声应着,心里却暖烘烘的像揣了个小太阳。

这个在外头说一不二、让弟兄们闻风丧胆的朱雀主,在家却记得我上次随口提过“玫瑰味洗水好用”,会提前把睡衣熨烫平整放在浴室门口,甚至笨手笨脚地学着煮面条,还知道我爱吃流心的荷包蛋……这些藏在刀光剑影里的温柔,比任何甜言蜜语都让人安心。

“累死累死累死!”我一边嘟囔着,一边用毛巾擦着半干的头从浴室出来,毛茸茸的小熊睡衣下摆随着脚步轻轻晃悠,脚上趿拉着王少的大拖鞋,啪嗒啪嗒直奔餐桌。一看到桌上那碗热气腾腾的面条,肚子立刻“咕噜”叫了起来,折腾了一晚上,早就饿得前胸贴后背了。

“慢点跑,地上滑。”王少刚把碗筷摆好,见我风风火火的样子,连忙伸手扶了我一把,指尖触到我微凉的手臂,又皱了皱眉,“怎么不把头吹干?小心感冒。”

我没顾上理他,自顾自地坐下,拿起筷子就夹了一大口面条,温热的汤汁裹着劲道的面条滑进喉咙,瞬间驱散了浑身的寒气。“唔……好吃!”我含着面条含糊不清地说,眼睛亮晶晶地看着他,“比外面面馆煮的还好吃!”

王少被我这副馋猫样子逗笑,伸手替我把散落的丝别到耳后,语气带着宠溺:“姐姐,我不敢煮多,太晚了,吃太饱容易睡不着。”他指了指碗里的分量,不多不少正好一小碗,“就卧了两个荷包蛋,青菜也烫了点,你垫垫肚子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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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他拿起搭在椅背上的灰色睡衣,又不放心地叮嘱道:“我先去洗漱了,你慢慢吃,别着急扒拉!”他指了指厨房的方向,声音放得很轻,“锅里还温着牛奶,是你爱喝的牛奶,吃完记得喝半杯,助眠。”

“知道知道,”我头也不抬地挥挥手,筷子还在碗里戳着荷包蛋,连眼皮都懒得抬,“大晚上的我不想说话,喉咙干得慌,赶紧去吧!”累了一天,从秋游的暴晒到被劫的惊吓,再到装哭演戏耗光力气,现在连张嘴说话都觉得费劲儿,只想安安静静把这碗面吃完。

王少看着我蔫蔫的样子,眼底闪过一丝心疼,没再多说什么,只是轻轻揉了揉我乱糟糟的头,转身拿着睡衣往浴室走。拖鞋摩擦地板的声音很轻,像是怕吵到我,直到浴室门“咔哒”一声关上,哗哗的水流声隐约传来,我才松了口气,放慢了吃面的度。

暖黄的灯光洒在碗里,面条的热气袅袅升起,模糊了视线,也把王少忙碌的身影晕染得格外温柔。我吸溜着劲道的面条,听着浴室里哗哗的水流声,还有墙上挂钟滴答滴答的走动声,像一安静的催眠曲,突然觉得浑身的疲惫都被这烟火气抚平了,心里格外安心。

这碗面煮得刚好,不咸不淡,荷包蛋的蛋黄轻轻一戳就流出金黄的蛋液,青菜烫得脆嫩爽口,连葱花都撒得不多不少——他总是这样,把我的喜好记得清清楚楚,哪怕自己忙得脚不沾地,也会把这些琐碎的小事做得妥帖又暖心。

吃到一半,我突然想起今晚的“装备”还没处理,连忙从睡衣口袋里摸出手机备用手机和我自己手机已经在唐联领我找王少时偷偷调换),屏幕亮起时,还能看到王少之前来的十几条未读消息,全是问“吃饭了吗”“在哪”“有没有事”的焦急语气。

我指尖顿了顿,划开屏幕拨通了唐联的电话,这哥哥是我的心腹,也是少数知道我“肖爷”身份的人。

电话刚响一声就被接起,唐联压低的声音带着几分紧张:“肖爷,出什么事了?不是你跟哥回家了吗?刚才弟兄们汇报说张灵已经被警局扣下了,账本也抄回来了,没出岔子啊。”

“没事,我已经到你哥家了,安全得很。”我用肩膀夹着手机,腾出一只手揉了揉困的眼睛,往浴室的方向瞥了一眼,磨砂玻璃门后映着暖黄的灯光,哗哗的水流声还在均匀地响着,便放心地放低声音,对着听筒说,“他洗澡去了,没在身边,说话方便。阿联哥我跟你说,今晚穿的所有装备都给我仔细洗干净,尤其是那条学生妹白色连衣裙,袖口沾了点灰,裙摆还有个小破口,你让弟兄们小心点补补,别扔啊。”我顿了顿,指尖无意识地敲着桌面,“那裙子料子挺舒服的,版型也合适,下次扮学生妹说不定还用得上,留着有备无患。”

说到一半,突然想起那条宝贝裙子,我立刻坐直了身子,语气瞬间严肃起来,连音量都不自觉提高了几分:“对了还有我那条浅蓝星星裙!就是今天秋游回来穿的那条,你哥——王少特意给我买的那条!”生怕唐联记混,我特意加重了语气,“那裙子料子贵得很,是真丝混纺的,上面还有手工钉的星星蕾丝花边,娇气着呢!必须单独手洗,用中性洗衣液,水温不能过三十度,千万别图省事放洗衣机里搅,洗坏了或者勾丝了,你就等着被我扒皮吧!”

唐联在那头连忙应着,声音透着十二分的靠谱:“放心吧肖爷!您的话就是圣旨!星星裙保证单独装搪瓷盆,连领口的蕾丝花边我都亲自上手轻轻揉,洗完了用网兜吊着阴干,绝对不暴晒,保证跟新的一样!”

“这还差不多。”我满意地哼了一声,又想起后续的收尾工作,继续叮嘱道,“洗完晾干后,把今晚的装备——包括连衣裙、连帽衫、帽子、皮靴那些,都放回我学校后门的储藏柜里,第三个格子,密码你知道的,别放错了。”

我顿了顿,特意强调:“那条浅蓝星星裙单独装防尘袋,记得用宽衣架挂好再塞进去,别跟其他装备堆一起挤压,搞皱了或者勾坏了蕾丝,到时候不用我动手,你哥要是知道了,非扒了你的皮不可!”毕竟那是王少给我买的第二条裙子,贵得很,怎么能被洗坏呢。

“明白明白!保证办妥!”唐联的声音里带着憋不住的笑意,却依旧透着十足的靠谱,“嫂子您就安心在哥那休息,这边有任何动静我随时跟您汇报。张灵的账本我已经让弟兄们连夜整理了,上面的流水和人脉关系都标出来了,明天一早就给您送过去,您过目后再定下一步。”

“不用送过来。”我立刻打断他,眼神往浴室门口瞟了瞟,水流声已经停了,忙压低声音,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严肃,“账本你们该怎么处理怎么处理,按规矩交给朱雀堂的核心弟兄就行。别忘了,在你哥面前,我只是个连酱油都分不清的学生,哪懂什么账本流水的事?传出去露了馅,你我都得倒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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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顿了顿,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手机边缘,补充道:“重要信息你们记好就行,不用特意告诉我,免得我露马脚。我这边有你哥盯着,不方便插手这些事,你们按流程来,别出岔子。”

唐联在那头沉默了两秒,立刻反应过来:“是我考虑不周了!肖爷您放心,保证处理得滴水不漏,绝不连累您。”他的声音恢复了沉稳,再没了刚才的笑意,“那您早点休息,这边有结果了我先报给哥,再偷偷给您递消息。”

“行,就这样。”我松了口气,紧绷的神经终于彻底放松下来,语气也软了些,带着浓浓的倦意,“天快亮了,东方都有点白了,让弟兄们也轮着歇会儿,别熬太狠,留着精神明天还有事要办。我要睡了,挂了。”

说完不等唐联回应,就直接挂断了电话,把手机随手扔在餐桌旁的沙上。低头看着碗里剩下的小半碗面,虽然已经饱了,但想着是王少特意煮的,还是端起来几口扒完,连带着碗底的汤汁都喝得干干净净。又起身走到厨房,打开保温锅舀了半碗温牛奶,小口小口地喝着,甜丝丝的暖意顺着喉咙滑进胃里,舒服得让人眯起了眼睛。

收拾好碗筷随意扔进厨房的洗碗池里,水珠顺着瓷壁滴答滑落,我也顾不上擦,踢掉脚上那双磨得脚踝红的拖鞋,赤着脚踩在微凉的木地板上,一路“啪嗒啪嗒”就往王少的卧室冲。刚推开虚掩的卧室门,就看到那张铺着浅灰色床单的大床,被角叠得方方正正,连褶皱都很少见,床边的地毯上还放着我们以前一起去买的大熊娃娃,圆滚滚的肚子朝上,像是在朝我招手。

折腾了一整晚,从秋游的暴晒到酒吧的惊险,再到演戏圆谎,浑身的骨头都像被拆开重装过一样,叫嚣着酸痛和疲惫。

我直接朝着柔软的床铺扑了过去,“咚”的一声陷进蓬松的床垫里,被子被我压得弹起又落下,带着一阵暖烘烘的气息。

“妈呀,真舒服!”我闷在被子里嘟囔着,手脚并用把自己裹进被子里,像只冬眠的小刺猬,连脑袋都埋进带着雪松味的枕头里。被子上有阳光晒过的味道,还有王少身上淡淡的气息,混合在一起让人无比安心。刚才在电话里运筹帷幄的“肖爷”瞬间消失不见,只剩下一个累到极致的小姑娘,在温暖的被窝里卸下了所有防备。

可黑暗的房间里,只有清冷的月光从窗帘缝隙渗进来,在地板上投下一道细长的光带,我的思绪却像断了线的风筝,不知不觉飘回了今晚的惊险里。

今晚的行动真是有惊无险,可一细想,后背就忍不住冒冷汗。酒吧包间里那三个光膀子的男人,满是油腻的手往我身上抓时,若不是我下意识侧身躲开,顺势踹中带头那人的膝盖,恐怕早就被他们按在沙上了。如果我没有跟着小白哥哥和小马哥哥练过两周拳呢?如果我只是个普通的、手无缚鸡之力的女生呢?幸好詹洛轩在,可万一他被张灵的人缠住了,晚来哪怕半分钟呢?我不敢想,恐怕早就成了张灵和那些腌臜人眼里待宰的肥肉,这具身体早就被他们糟蹋得不成样子,连骨头都剩不下几根了吧……

想到这里,后颈的汗毛突然竖了起来,神经“唰”地绷紧,眼眶一热,泪水就不自觉地往外涌,打湿了枕头上的丝。我是真的怕了,这是我第一次一个人独闯这种龙潭虎穴,原来深渊比我想象的还要深不见底,那些藏在暗处的恶意像毒蛇,稍不留意就会被死死咬住。幸好今晚出来了,还借着警察的手拔掉了张灵这颗钉子,可下一个呢?下一个是寸头老六啊。

他可是青龙堂最狠的金牌打手,上次虽然被詹洛轩废了一只手,可狠劲半点没减。我之前偷偷打听,老六在道上出了名的记仇,这次吃了亏,怎么可能善罢甘休?万一真像弟兄们预警的那样,他带了二十个揣着甩棍的手下围攻我呢?我这拳头练得也就半吊子,平时跟小白哥哥、小马哥哥对练时,能勉强抗住他们的拳脚就不错了,哪能应付二十个拿着武器的亡命徒?到时候别说反抗,恐怕连逃跑的机会都没有,难道要像砧板上的鱼肉,死在老六手里吗?

我越想越怕,指甲深深掐进掌心,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顺着眼角往枕头里渗。到时候王少和詹洛轩就算拼了命赶到,看到的恐怕只是我冰冷的身体,就算他们把老六打成肉泥,就算掀了青龙堂的老巢,又能换得回我的命吗?王少会疯吧?他那么疼我,上次不过是扯坏了我的t恤都懊恼了好几天,要是看到我……他该有多难过啊。詹洛轩也会自责吧?他总说“有我在别担心”,可这次要是连他都没护住我……

月光像一匹冰凉的绸缎,在地板上静静流淌,将家具的影子拉得长长的,透着几分冷清。被窝里明明裹着暖烘烘的热气,后背却像敷了层寒冰,寒意顺着脊椎一点点往上爬。我死死咬着嘴唇,尝到淡淡的血腥味才勉强没让哭声溢出来,可肩膀却控制不住地抖,连带着身下的床垫都跟着轻轻颤动。

原来所谓的“运筹帷幄”背后,藏着这么多后怕;原来当“肖爷”的风光之下,是赌上性命的惊险。我不过是个才练了两个星期拳的女生,凭什么觉得自己能次次化险为夷?刚才在酒吧要是慢了半秒,现在早就成了张灵的刀下魂;下次对上老六,要是弟兄们支援晚了一步,恐怕连王少煮的面都再也吃不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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