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输楫在边上记录。
简单来说,
就是把海面设定为零。
用牵星板的下沿对准海面,上沿对准紫微帝星。
牵星绳拉直。
“这样一来,牵星板的高度,就等于是船只所处的纬度。”
“如果在出点也用同样的办法测好纬度,在航行的过程中,就能知道航行了多少纬度。”
“再加上司南的指引,路上行程的记录。”
“就能画出一份比较详细的海图来。”
这样说,陛下能明白吗?
邹耀有些不确定的看向嬴政。
这方法对于他们这些长期在外游历之人是比较好理解的。
方向和距离感都比较强。
但是,对于不怎么出远门的人来说,是不太好理解的。
毕竟,这方法只能算是估算。
至于估算得是否准确,大部分都要依赖测算人的经验。
“就是说,如果是你的话,可以通过这个工具,精确测量大秦从北到南,一共有多少度?”
嬴政一句话精准定义。
他才不在乎到底要怎么测量,他只在乎结果。
有人能测量明白,制出海图,他可以直接用不就好了么?
“这样一来,只要指北的方向没有出错。”
“朕就可以派出楼船,沿着会稽郡的海岸线西行,就能描绘出这整片陆地的形状?”
嬴政轻轻松松得出了一个惊人的结论。
“甚至还能测出这片陆地一共有多少纬度。”
“就跟绘制大秦疆域图一样。”
“用这个方法,可以把整片大陆都绘制出来。”
子婴:……
他很确定他没有把世界地图拿给他大父看过。
甚至,提都没有提过。
这是怎么通过一个小工具,总结出画世界航海图的办法的。
呜呜呜,大父和他的脑子果然不一样。
邹耀:……
他,这是要准备远行了么?
那徒弟怎么办?
邹耀有些愁的看向子婴。
要是能把脑子里的知识,一口气吹进阿婴的脑子里就好了。
子婴:……
做什么这么哀怨的看着他呐。
就算这么看着他,他也没办法一口气学会天文物理学啊。
他的脑子还是个新的。
公输楫和张苍对视了一样。
他们陛下果然还是这么敏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