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你可有想好,官府要如何定义这是赌博还是娱乐?这马吊牌宣传出去之后,官府要怎么去管理?”
嬴政虽然能理解子婴的用意,
但是,可能遇到的问题同样不容忽视。
毕竟,大秦律法可是明确规定,聚众赌博,视为群盗。
主犯是要抓取罚作城旦,服刑四五年劳役的。
这一开场就是四人,虽没有达到五人众的标准。
随便一个围观者加入,不就是五人众了么。
秦律就算有些地方需要修订,他也不会把不能赌博这条去掉。
官府的态度,不能动摇。
子婴:……
他的本意也不是为了取消不能赌博的律法。
只是想通过一些不着痕迹的手段,为社会添加一些润滑剂,减少一些戾气。
顺便给一些社会不安定分子一个宣泄方式。
“其实,为何要让官府去定义呢?”
是赌博还是娱乐,本来就皆是因人而起。
“您真的认为,认真于农作的人,会有大把时间去参与娱乐嘛?”
多数农人,能在逢年过节休息几日,
与亲朋好友聚聚,吃顿好的,聊一聊这一年各自的生活,就算是这年的年景比较好的了。
毕竟,他们又成功收获了一季秋粮,明年又有了新的指望。
“赌博,本身就有资金要求。”
“只有几十个大钱的娱乐,何必去管?”
“您说的那些会去赌博的人,多半本身就耽于享乐,游手好闲。”
“那不正是修路队急需的么?”
大秦的路,永远不嫌多。
“这些人,就算没有马吊,也一样有其他办法赌。”
“是永远禁不住的,尽管抓起来。”
如果只是赌还不算危害很大。
更可怕的是有点小聪明,又不多,心思又歪,又闲的人。
一味的压制,说不准动了哪根弦,就灵机一动想搞事。
这种人的危害和不稳定性才是最大的。
想要提升治安效率,消弭社会不稳定因素也是重要的一环。
听到这,嬴政挑了挑眉,不动神色的继续问道,
“哦?总有人,也许本身不坏,却受人蛊惑,最终参与到赌博中来。”
“这种人该如何处理?”
“参与了,就参与了。资金过五十钱,一律罚去修路。”
“何必管他是否受人指使?”
受人指使不算犯法?
“律法不容私自定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