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常金花给了银子叫她出来看戏,她心里还琢磨着旁的事,倒是也要出门一趟,便得了便宜还卖乖,故作不情愿的出门来。
这会儿抛下正事,得意洋洋地在瓦舍中看起了戏,品到兴时便也想往台上扔上几个铜板,但常金花给她的是银两,手里的铜板是她自己的,便舍不得赏给那些伶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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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场戏看完,她打走跟着她出来引路的苇莺,偷摸花上两个铜板租了辆马车送她到顺天府门口,殊不知另一辆马车就跟在她身后。
常舅母倒也有些“小聪明”她这几天思前想后,这事宋亭舟不办,他衙门里的其他人办也是一样的,总归比谷阳县的县太爷官职高。
她是大郎的亲舅母,趁大郎这几天不在顺天府,她自己找上来得了回信就直接返乡,把雨哥儿留在他大姑这里备嫁,还能省下她一笔嫁妆钱。
越想越觉得此法可行,常舅母奓着胆子往衙门走。
“这不是宋兄的舅母吗?”远处有声音喊她。
常舅母差点没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吓破胆,回头一看街边马车上打着伞下来个人,是个富贵长相的青年男子,蓄了一撇小胡子,眼见着还有点眼熟。
“你是?”
祝泽宁飒然一笑,带着富家公子的派头,“常舅母不记得我了?前阵子我不是还去宋家找过景行几次吗?”
常舅母顿时豁然开朗,“是你,你和另外一个姓吴的是大郎的好友,还来家里吃过几次饭。”
祝泽宁言语温和,“常舅母说的没错,现下正下着雨,我正好要去宋家找景行,不然将你也送回去吧。”
常舅母不自然的笑笑,“那个……你去吧,我暂时还不回去。”
“哦?”祝泽宁讶异地望着她,“常舅母还有别的事要办?”
“是,是有点别的事。”常舅母说着眼睛不自觉地往一侧飘去。
祝泽宁若有所思的看着面前顺天府的大门,“常舅母是要去衙门办事吗?怎么不直接同景行说。”
常舅母没忍住抱怨一句,“同他说有什么用?”
祝泽宁眼底晦暗不明,“舅母这话是怎么说的?景行是您亲外甥,断然不会推脱你家的事。只是他身处高位,有许多时候不方便亲自出面,您若是有什么难处,不若和我说说……”
——
孟晚没在常金花那里待多久,便被宋亭舟抓回去吃加餐。
“这什么东西啊?怎么还一股子怪味?”孟晚捏着鼻子远离桌子上黑乎乎的药汁。
宋亭舟仿佛没有嗅觉似的,端起碗来用勺子舀里面粘稠的汁液,“黄叶给你炖的枇杷膏,过来喝了。”
孟晚头都大了,“他从哪儿学来的黑暗料理?”
“嗯?”宋亭舟挑眉看他。
孟晚臣服于他的淫威之下,愁眉苦脸的走过去被宋亭舟拉坐在腿上,“啊……”
那个味道真的难以形容,孟晚喝完那碗东西,感觉整个人都不好了,重新刷了个牙才感觉自己活了过来。
宋亭舟不知道从哪儿拿了一包芒果干给孟晚,但只许他吃一片,孟晚珍惜了吃完了,窝在宋亭舟怀里哼哼,磨得宋亭舟又喂了他一片。
黄叶见两人腻歪的样子,便把门给关上了。
“晚儿。”宋亭舟垂眸注视怀里的人。
孟晚抬眼与他对视,“嗯?”
宋亭舟抚着他脑后的玉簪,“怕不怕?”
孟晚嘴角漾起个淡然的笑,“你忘了当初我们第一次赴京,我在船上对你说的那番话?”
宋亭舟在他唇边轻轻啄吻,“记得,你说的每一句话我都记得。”
孟晚将手搭在宋亭舟肩膀上,拿鼻尖磨蹭他的,“宋亭舟,无需顾虑。无论你是三泉村的童生,还是偏远之地的知县,你去哪里,我便跟你去哪里。”
他爱人绝非庸碌之流,胸怀着自己的理想与抱负。宋亭舟从未对孟晚有过半分束缚,孟晚又怎会去牵制他的前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