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荷问道:“奚的宅子,能否住下我们,我是说,四个家庭分开的小院落?”
樵轻尘道:“那宅子,是大三进院。”
青荷点头,“那便好。尘儿,我们回屋去吧,青秋应该拿到布料了。”
“青荷姐,奚可有与你说过,他的身世和家人?”樵轻尘问道。
青荷把成亲以来,两人生活中的对话,慢慢的回忆一遍,现除了日常生活的琐碎事,基本不在家里言及其他。
“没有,他说,家里不是生活中释放外部压力的地方,所有的事情,应该以人为重。”青荷总结道。
樵轻尘道:“如果,他希望你能理解并支持,一定会告诉你所有,包括他的过去。”
“生活中,我们不必苛求自己和别人,一定要在言语上绝对忠诚,但是,他的心思应该放在适合的位置。”青荷说着,伸手摘下一片树叶,在指尖把玩。
樵轻尘只是言笑晏晏,以最好的方式安慰她,拥她入怀,轻拍她的后背,“只要身体不背叛,言语上,偶尔的冲突,是两人解压的调节剂,也是正确表达自己观点的方式。”
青荷眼睛里,闪着泪光,“尘儿,他不说,我不问。等他决定就行。”
“你呢,想要寻找家人吗?如果,你的家人,并非你想象中的那么爱你,会选择原谅他们吗?我是说,如果啊。”樵轻尘小心翼翼的措辞。
青荷从她身上离开,走到一棵大树下,靠在树干上,“如果,我千方百计的寻找到的家人,现是最伤害我的凶手,或者是把我卖给贩卖妇孺的真凶,绝不会原谅。”
樵轻尘见状,心下稍安,“不必担心,该来的,早晚会来。只要我们度过眼前的难关,一切都会好起来。”
“这句话,说了几千年,可真正意义,并不是那么回事,除了能暂时安慰自己,困难依旧在。”樵轻尘在心里,默默的思考着,“我们的生活,哪能日日顺,事事顺,连彩虹都是出现在风雨之后。”
“尘儿,该回去了。”青荷再次提醒。
樵轻尘暗自算了算时间,觉得差不多了,“行!再过几个月,我们一起去那里看看可好?”
青荷摇头,“没事,不去了。就让那里保留一点神秘感,也算是留着希望和美好。”
樵轻尘知道,她说出来的话,并不是自己的真实想法,也不去纠正,“青荷姐,每个人,都不容易。奚不想提,最好别问。”
青荷道:“以前想问,特别是与他身世相关的,都想知道。可是,如今看来,没必要了。也许,那是他心灵深处的伤疤,我又何必去当那个恶人,去触碰他的伤痛。”
“这才是真正的理解。我以前也很矫情,一点小事,也会跟他计较,甚至会无缘无故的火。弄得大家都受伤,不但伤情,还伤心,更伤身。”樵轻尘说完,俩人在树林里慢慢走。
青荷担忧道:“尘儿,这样回去,青秋她们会怎么猜测?”
樵轻尘微微一笑,“不用她们猜测,我们做事,需要向身边的人,都解释一下,或者需要向她们报备吗?”
青荷摇头,“倒也不是,但她们……”
余下的话,她咽了回去。
樵轻尘也不去猜,只是看着脚下的枯叶,“路,是自己走。哪怕是一条平坦而宽阔大道,不想好好的前行,也会跌倒。如果想要有所改变,即使是眼前的坎坷不平,也会如履平地。”
青荷觉得自己被安慰到,同时,有种醍醐灌顶的人间清醒,“尘儿,此生能与你交心,足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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