茅焦拧着眉,“太后当真不愿回咸阳?”
“当然。”
现在正是奋斗时,怎能让自己困于囚笼呢?
茅焦跪地,高声道,“臣自是不会逼迫太后,只是臣答应了大王,要将太后请回去,如今臣已经无法回去复命,惟有一死,以报大王。”
说完,茅焦拔腿就冲向中间的那口大鼎。
赵元溪吓得赶紧去抓他,却没能抓住。
“长今!”
长今反应比赵元溪快一些,可即便如此,茅焦的脑袋还是撞到了大鼎之上,大鼎发出沉闷的声响。
茅焦脑壳立马渗出血来,不一会就长出了拳头那么大的包。
“快,去请太医!”
茅焦奄奄一息地看了眼赵元溪,转头就晕死过去。
气得赵元溪插腰转圈圈,差一点就要破口大骂,这世上竟然还有比她还要不讲道理的人!
一言不合就寻死,他以为他是啥?
余郊来得很快,见殿中躺着个穿官袍,脑袋流血的人,放下药箱就替他诊脉,撑开他的眼皮,观察瞳孔,便立马开始替他施针。
赵元溪坐在一旁,脸色很是不好。
长今跪地,“奴婢没能救下他,还请太后娘娘责罚。”
“干你什么关系,他自己要找死,你救他是你善,没救成功那是他的命。”赵元溪将她拉起来,愤愤道。
长今起身,“茅中丞虽过激了些,但却也是为太后和大王着想。”
赵元溪能不知道他的想法么,正是因为他并没有恶意,连责怪他,那都是她的不对,这能不让人讨厌么!
若她真的是赵姬,那回咸阳一事,自然是所有人都满意。
可她不是!
“太后娘娘,此伤导致他头部有损,臣得剃去他些许头发,才方
便替他治疗。”余郊放下手中的银针,拿起了一把小刀,正等着赵元溪回话。
赵元溪噗嗤一声,幸灾乐祸道,“剃,只管剃,剃光了都没关系,他醒了算我的!”
敢用性命要挟她,活该被剃光头!
“诺!”
余郊将沾了血的那块头发剃了个干净,当然他下手还是很有分寸的,只剃了那一块地方,多的头发半点没碰。
这也导致茅焦脑袋只少了四分之一的头发,看上去十分奇怪。
余郊将药敷上去,再细心给他缠上纱布,用清水洗了手,擦干,“如今得等这位苏醒了。”
“他大概多久会醒。”
“短则一个时辰,长则三个时辰。”
赵元溪微微点头,“劳烦余太医了!”
“臣这就去熬药。”
茅焦醒得很快,才过一个时辰就睁开了眼。
“醒了?”
茅焦瞪大眼睛。
“放心吧,你还没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