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拉斯蒂娅公主点了点头,她粗略地看了一眼,然后分别签字盖章,交还给了米库什安先生。
然后,就在米库什安先生整理文件的时候,塞拉斯蒂娅公主突然问道:“马格,你能再跟我说一下我们的官方口风吗?”
米库什安先生抬头看了一眼塞拉斯蒂娅公主,然后又看了一眼暮光闪闪和她的朋友们,随后说道:“殿下,我们打算简化一下‘事实’,就说幻型灵太狡猾,监狱的守卫太少,我们本来应该派更多守卫去的,但现在太晚了。”
“没有暮暮和她的朋友们的事?”
“没有”,米库什安先生摇了摇头,“这件事情太大了,我们商量着是不希望让暮光闪闪小姐和她的朋友们承担责任的。”
“那怎么行!”苹果杰克喊道,“马格,这件事是我们做的,就应该我们来承担。”
“主要是这件事太大了,我们很担心你们是不是能承担的起,苹果杰克小姐”,米库什安先生先生无意阴阳怪气,但这句话听起来的确有点儿像在讽刺,“毕竟是小马利亚赫赫有名的凶犯,却被放跑了,这不是一般的事情,这种事几百年都没生过。”
“有,无序,也是暮光闪闪殿下放出来的。”
“小呆,那完全不一样。”米库什安先生说道。
小呆点了点头,闭上了嘴。
随后,米库什安先生和小呆就离开了。
房间里又只剩下塞拉斯蒂娅公主和谐律守护使们了。
“暮暮,还记得你问我的那个问题吗?”塞拉斯蒂娅公主说道,“‘能不能不要扣巴尔斯先生的退休金’,你不希望别的小马因为你的错误而受罚,你是个好姑娘。”
暮光闪闪看着塞拉斯蒂娅公主,期待着她能把自己从无边无际的自责中解救出来。
“但是,暮暮,现在还有小马在因为你的错误而受着煎熬呢,而且是更大的煎熬,你想要怎么做呢?”塞拉斯蒂娅公主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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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暮光闪闪陷入了某种思考。
……
在城堡的走廊上,米库什安先生和小呆正在回办公室的路上,米库什安先生看上去一副怡然自得的样子,而小呆看上去却是在思考着什么。
“米库什安先生,您怎么看这件事呢?”小呆问道。
“哪件事?”
“您应该能猜出来,暮光闪闪殿下应该是想要做点什么,塞拉斯蒂娅公主也是想让她这么做的”,小呆解释道,“您是怎么想的?这和我们计划的不一样啊。”
“啊,小呆,这是一个挺有趣的问题”,米库什安先生回答道,“事实上,在所有复杂的政治把戏之上,还有一个怎么打都打不倒的不二法门,你知道是什么吗?”
小呆摇了摇头。
米库什安先生笑了笑,“那就是——‘真诚’。”
在听到这个答案之后,小呆露出了一副满意的表情,但在这其中,似乎有一些奇怪的感情,米库什安先生明显是感觉出来了,所以他问道:“小呆,你在想什么?”
“没什么,只是觉得您的答案很好。”她笑着说道。
米库什安先生终于回过味来了,“小呆,你是在考验我吗?”
小呆也没说话,她加快了蹄步,因为她猜到会生什么了。
“嘿!小家伙,你还考验起我来了!”米库什安先生笑了,他把手里的文件卷成纸筒,假装要去打小呆,但小呆早就跑到他的前面去了,她一边笑,一边继续往前跑。
……
“……基于以上情况,一支由中央政府负责武装、训练和指挥的国防力量的存在,将是有必要的,考虑到目前小马利亚国防力量的严重不足与外界威胁的日益严峻,我们必须以最快的度,来组建一支像样的国防力量”,说到这里,花花短裤议长用笔在演讲词上画了个圆圈,然后翻开了下一页,“公民们,议员们,小马利亚的敌虫,现在正在西方边境游荡,我们的大敌已经逃出了囚笼,正在重新整合自己的力量,妄图对小马利亚动邪恶的袭击,尽管小马利亚此前从未有过如此先例,但是,国防力量的存在将是有必要的,我要再次重复:国防力量的存在是有必要的。”
那些山岳派的议员出了支持的呐喊声,为花花短裤壮大声势,甚至敌对阵营的议员们也有在鼓蹄的,不过大多数议员还是铁青着脸,甚至有叫倒好的。
“公民们,议员们,我恳请你们从现实角度进行考虑——小马利亚全境遭到了攻击!这是我们的幻型灵敌虫正在做的事情,为了和这些野心家做斗争,我们必须抛下所有隔阂,团结一致!我们一定要建立强大的国防力量!和幻型灵斗争到底!”
花花短裤议长完成了演讲,议员们鼓起了蹄,但是似乎除了山岳派,没有多少议员支持这个计划,而从他们的嘀咕声中,似乎能听到有“阴谋”在攒动。
终于,这个“阴谋”具象化了,驹绝会长,从他的议席上站了起来,走到了言席上,他先是把一摞演讲稿放在桌子上,从口袋里掏出一副单片眼镜——长期使用单眼观测仪器进行实验,的确是会导致一只眼睛的视力下降的。
“尊敬的先生们,女士们,亲爱的同僚们,咳”,驹绝会长清了清嗓子,调整了一下眼镜,顺便把眼镜链挂在右边的耳朵上,“感谢我们议长先生的卓越言,他提出的议案的确是有价值的,在将来,我们的确应该好好讨论这个问题,讨论这个问题的具体执行,而不是问题本身,因为这个提案的必要性和紧迫性,已经被我们的议长先生证实了。”
这下轮到花花短裤议长铁青着脸了,他早就猜到会有此一劫的,虽然他不愿意面对,但事实是无可辩驳的。
不过也不是没有办法,花花短裤议长的诡计可不少,实在不行,他还可以宣布进入国家紧急状态,暂时中止民主议程嘛,总会有转机的……希望吧。
“我们应该承认,花花短裤议长先生是一位卓越的政治家,他做了很多有益于小马利亚国家的事情,但这一次,他实在是有些过分了,议长阁下,我听到了你的解释,‘奥利塔森林监狱的守备力量薄弱’,但我想请问:如此重要的一个囚犯,如此重要的一个犯虫,她是一个敌对团伙的头目,她的犯罪团伙至今还逍遥法外,一旦她回归团伙,这个团伙立刻就能对小马利亚造成史无前例……造成巨大的威胁!你应该是清醒地认识到了这一点,但你却没有能够为奥利塔森林监狱调配足够的守备力量,这难道是对小马利亚的负责吗?议长阁下,侯爵先生,公民先生,我想代表全体议员问你一个问题:你到底为什么敢于笃定,在那么一个突出位置的监狱,可以在没有足够守备力量的前提下,看管得住这样危险的敌虫?”
“因为我们和幻型灵的军事长官们沆瀣一气,不行么?”花花短裤议长在心里自言自语道,但他当然不能这么说,不然就是政治自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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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随着驹绝会长的演讲,议员们的情绪已经开始被调动起来了,毕竟,在邪茧女王越狱这件事情上,他们的第一反应就是震惊,而在震惊退潮之后,就只剩下愤怒留在沙滩上了,他们不敢相信,这种事情到底是怎么生的。
“请允许我重复您的原话,议长先生,‘由于奥利塔森林监狱的守备力量不足,所以幻型灵在一次突袭中,攻破了监狱,并救走了他们那邪恶的领袖’,现在有两个问题:第一,为什么奥利塔森林监狱的守备力量会不足?第二,为什么这么重要的囚犯,您没有把她迁入坎特洛特进行囚禁,而是放在靠近幻型灵的边境上?”
院墙派和蓝纺派的议员们开始叫好,他们大声喊着“渎职”,给花花短裤议长施加压力。
驹绝会长往下压了压蹄子,示意议员们小点声,随后继续讲道:“正如广大议员同僚们的想法,议长先生,我认为您的做法是严重的渎职行为,这次所谓的‘第二次幻型灵危机’,其罪魁不是那个逃跑的凶犯,或者他们狡猾的军头、无孔不入的间谍,而是你,议长阁下!”驹绝会长越说越激动,他猛地一甩头,甚至把单片眼镜给甩掉了。
议员中又一次响起了一轮支持的声浪,他们愤怒地叫喊着,要求花花短裤议长给个说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