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尊曜手疾眼快,死死把盒子护在怀里,跟护食的小兽似的:“您老凑什么热闹?刚审完案子有力气抢儿子吃的?就这几个,不够分!”
“朕买的单,吃两个怎么了?”萧夙朝理直气壮,手指已经搭上了盒子边缘,“再说了,你小子刚才在楼上还惦记给你妈换车,现在给朕让两个大福都不乐意?”
萧尊曜被噎了一下,梗着脖子反驳:“那能一样吗?您老刚才审那个叫赵焕的,审得兴起,现在跟儿子抢食儿,这叫爱幼吗?传出去丢不丢您这帝王的脸!”
萧夙朝手上突然一松,萧尊曜正使着劲儿往后拽,冷不防没了阻力,“噗通”一声摔了个结结实实的屁墩,屁股着地的瞬间,他疼得“嘶”了一声,脸都皱成了包子。
澹台凝霜在桌子底下轻轻踹了萧夙朝一脚,眼神嗔怪——明明是成年人了,还总欺负孩子。可萧夙朝却会错了意,以为她是嫌萧尊曜坐在地上碍眼,板起脸对地上的萧尊曜道:“萧尊曜赶紧起来,当着荣乐的面坐地上,像什么样子?”
萧尊曜本就疼得慌,一听这话更委屈了,眼眶瞬间就红了,带着哭腔控诉:“你个暴君!就知道欺负我!”
萧夙朝见他真要哭,又看了眼自家媳妇越来越沉的脸色,赶紧放缓了语气,趁着澹台凝霜没注意,飞快地在她脸上偷了个吻,然后转向萧尊曜,无奈道:“行了,别耍脾气了,说吧,你要怎样才能起来?”
萧尊曜一听有戏,眼泪瞬间收了回去,一秒变脸,伸出手指着萧夙朝:“第一,这个月的俸禄不准扣;第二,给我涨工资,翻倍!不然我就罢工,让你的摄政王顾修寒来干我这个太子爷的活儿,反正他天天闲着也是闲着!”
萧夙朝一听“顾修寒”三个字,头瞬间就大了。让那跳脱的兄弟来接太子的活儿?怕是不出三天,萧氏就得被他折腾出点新花样来。他瞪了眼萧尊曜,这小子明知道他最头疼顾修寒瞎掺和正事,还专挑这话说。
“涨涨涨,”萧夙朝咬牙切齿,又怕声音大了吓着正看热闹的荣乐,压低了声音,“俸禄也不扣,赶紧起来,别在这儿丢人现眼。”
萧尊曜立刻从地上爬起来,拍了拍裤子上的灰,得意地冲萧夙朝扬了扬下巴,然后转身拉着荣乐去挑甜品,还不忘回头叮嘱:“父皇,记得把账结了啊!”
澹台凝霜看着萧尊曜拉着荣乐蹦蹦跳跳奔向甜品柜的背影,又转头瞪了眼还在原地愣的萧夙朝,没好气地扬了扬下巴:“愣着干嘛?买单去啊。”她故意拖长了语调,指尖在桌面轻轻敲着,“当初是谁说的,买单的男人最帅?”
见萧夙朝还没动,她伸手在他胳膊上拧了一把,眼尾微微上挑,语气里带了点威胁:“还有啊,再敢欺负我儿子,今晚就别想进寝殿的门,回你的御书房打地铺去!”
萧夙朝这才低笑一声,起身绕到她身边,不由分说将人打横抱到腿上,手臂紧紧圈着她的腰,下巴搁在她颈窝蹭了蹭:“乖宝儿,偏心也不是这么偏的吧?”他故意往她耳边吹了口气,声音压得低低的,“他是你儿子,朕还是你老公呢,怎么不见你心疼心疼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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澹台凝霜被他抱得浑身不自在,刚想挣扎着下来,就被他按得更紧了。萧夙朝的声音里带了点危险的沙哑,指尖轻轻摩挲着她腰间的软肉:“别动,这儿人多眼杂,朕不想在这儿办了你。”
话音刚落,澹台凝霜就清晰地感觉到小腹处抵着个滚烫的硬物,她瞬间红了脸,也顾不上挣扎了——这混球说的竟是半分不假。她连忙转移话题,声音都带了点颤:“哎呀,别闹……赵焕那事审得怎么样了?”
萧夙朝低低地笑起来,胸腔的震动透过相贴的肌肤传过来,他在她颈侧亲了口,语气里带着点咬牙切齿,又藏着点无奈:“还能怎么样?赵焕那远房侄子,就是个没见过世面的蠢货,纯纯见色起意。”
他顿了顿,伸手捏了捏她水润的脸颊,眼神里又爱又气:“说到底,都怪朕的乖宝长得太过分妖孽,才招来了这种腌臜货色的惦记。”
澹台凝霜被他说得耳根烫,伸手拍开他作乱的手:“胡说什么呢,明明是他们心思不正。”嘴上这么说,心里却悄悄松了口气——只要不是什么牵扯太深的阴谋就好。
萧夙朝见她眉眼间染上了真切的放松,这才满意地勾了勾唇,低头在她唇角啄了口:“放心,都处理干净了,以后不会再有人敢打你的主意。”他抬手理了理她被弄乱的碎,声音又软了下来,“不过眼下,还是先解决眼前的事。”
他指了指不远处正在跟荣乐分享提拉米苏的萧尊曜,又捏了捏怀里人的下巴:“买单可以,不过得先亲朕一下。”
澹台凝霜瞪他一眼,却还是红着脸凑过去,飞快地在他唇上碰了一下。萧夙朝却不满足,扣着她的后颈加深了这个吻,直到她喘不过气来才松开,眼底漾着得逞的笑意:“这还差不多。”
萧夙朝正摸出手机唤来店员买单,澹台凝霜看着他指尖在屏幕上轻快滑动的样子,忽然轻声问了句:“我这么娇气,你到底是怎么做到一直宠着惯着的?”
话音刚落,她自己先笑了,眼底却漫上点软乎乎的暖意。她想起上个月自己莫名闹脾气,把寝殿里能摔的瓷瓶摆件砸了个遍,碎片溅得到处都是,他冲进来时半句责备都没有,只抓着她的手翻来覆去地看,声音都带着急:“有没有被碎片扎到?让朕看看。”还有前阵子雷雨夜,她缩在被子里吓得抖,他明明在御书房处理急件,却愣是冒着雨跑回来,从背后抱着她,用掌心捂着她的耳朵,温声哄着喂她喝了小半碗冰糖雪梨,直到她呼吸渐匀才敢合眼。
萧夙朝刚付完账,闻言低头看她,指尖刮了下她的鼻尖,语气自然得像是在说今天天气不错:“因为爱你啊。”他把手机揣回口袋,伸手将她额前的碎别到耳后,眼神认真得不像话,“朕爱的从来只有你一个,你的娇气,本来就是朕亲手惯出来的,不宠着惯着,难道让别人来疼?”
澹台凝霜心里像被温水浸过,软得一塌糊涂。是啊,萧夙朝爱她,爱到胜过爱他自己。他是说一不二的帝王,却唯独对她没脾气,连句重话都舍不得说;她皱一下眉,他能心疼半天,转头就把惹她不快的人和事处理得干干净净。
她忽然伸手勾住他的脖颈,把脸埋在他颈窝蹭了蹭,声音软得像:“老公,我好像……越来越离不开你了。”
这话刚说完,邻桌就传来几声阴阳怪气的嗤笑,有人故意拔高了声音:“啧啧,多大的人了还腻歪,肉麻不肉麻?”
萧夙朝眼神一冷,抬眼扫过去,语气里的嘲讽毫不掩饰:“怎么,你老公平时不对你这样?”他顿了顿,唇角勾起一抹凉薄的笑,“也对,毕竟他不是朕,没本事把自己的女人宠成这样。”
那几人被噎得脸色青,张了张嘴却没敢再吭声——谁不知道这位是萧氏的掌权人,脾气再好,也不是他们能随便置喙的。
澹台凝霜被他护短的样子逗笑,在他怀里闷笑出声,伸手拍了拍他的背:“行了,别跟他们计较。”
萧夙朝这才收回目光,低头亲了亲她的顶,语气又软了回来:“走,带你回家。”他半抱着她起身,又朝不远处的萧尊曜扬了扬下巴,“臭小子,带着荣乐跟上!”
萧尊曜正跟荣乐分享最后一口提拉米苏,闻言含糊不清地应了声,拉着荣乐快步追上来,还不忘吐槽:“知道了知道了,父皇你能不能别总秀恩爱,狗粮都快吃饱了!”
萧夙朝睨他一眼:“吃你的去,再多嘴扣你半年俸禄。”
“暴君!”萧尊曜小声嘀咕,却还是乖乖牵着荣乐跟在他们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