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阿栀可能因为爹的缘故疏远你。
是你也会因我,而背上那些不知内情的人的骂名、唾弃。
可是免儿,那是活生生的三百二十八条人命。
爹这次回来,其实是想告诉你。
爹在长安替你安置了一处宅邸。
本想陪你一起过去。
但眼下,怕是不行了。”
咚——
石块坠入池塘出了一声闷响声。
“这些年,大大小小的生祭加在一起,一共三百二十八人命。
如果王誉选择隐瞒她们的去向,那就是变相地认罪。
本官身为彭城县令,自然要将其依法查办,在这之后。
参与生祭的那些刁民,我一个也不会放过。
如此功绩,待我处理完后,自会上报陛下。
如果王誉选择供出她们,以此换来自己的一线生机。
那本官就把这些年参与生祭的所有人,全都抓起来依法查办。
而王誉知情不报,还为他们遮掩,当然也要遭受惩罚。
更何况,他还是主祭人。
要是王誉什么都不选,王免出手带走了他。
那本官就会举全城之力,对他们进行搜捕。
到时候,就是血流千里,满城缟素。
本官依旧能够借此机会上报陛下。
此等政绩足够将我调任回长安。
也不枉我次次都纵容他们,还要忍受他们那看猴似的神情。”
黄庸犹豫片刻,问出了心头真正的疑惑。
“大人。
您一直对他们宽仁以待,是因为知晓王誉救走了那些祭品,还是……”
还是你根本就从未在意过她们的死活。
你想要的只是从她们身上能得到的好处。
陈晟瞥了他一眼。
“本官的抱负不应局限在这小小彭城,更不该被这群刁民拖累。
黄庸你到底懂不懂!”
黄庸不懂陈晟为何会突然这么激动。
他愣愣地盯着近乎陷入癫狂的陈晟,眼中闪过一抹不解。
正是这抹不理解,狠狠刺痛了陈晟的心。
他用力推开黄庸。
抽出了他腰间的佩刀,刀锋直指黄庸的眼眸。
陈晟的眼中瞬间布满了鲜红的血丝。
但眼神却异常明亮,就像是燃烧的火焰。
举刀的手无法抑制地颤抖起来,甚至就连嘴角也在微微抖动。
“当年!
是陛下曾亲口赞扬我!称我有其年少时“布露新政”的锐气!!
满朝百官更是赞扬不断,可我最后竟被派来这里做这小小县令!
我若是没有相等的功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