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那声爹你们听见了吗?”
“这么悲痛的声音,我怎么可能没听见!我又不是个聋子。”
“唉!你说这是谁家出了事啊……
听这孩子的声音也是怪可怜的。
咱们街坊邻里的,能帮一点就帮一点吧。”
“我也想帮他,但我连他是谁都不知道啊。”
说完,众人惋惜地叹起了气。
杨思齐身上灰扑扑的。
灰尘与脏污将锦衣的原本面貌全部遮掩,就连他的脸上也沾了一层薄薄的灰。
他就像是一个人形鸡毛掸子。
浑身上下满是灰尘,也不知道他是从哪儿滚出来的。
杨思齐小跑着朝杨兆明冲了过来,抱着他就开始诉苦。
他声情并茂地讲述着自己被坑的经历。
听着他的叙述,徐栀总觉得此处应该要有一个悲伤的配乐才是。
二胡最佳,唢呐其次!
这说到最后,杨思齐竟把自己都给说哭了!
“都是妹妹,是她拿我做赌注的!
还有风萧白,这小子他是真敢使唤我啊!
他以后要是想进咱家门,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敢进来,我把他腿都打断!
呜呜呜,太欺负人了!”
其实,杨思齐并不是吃不了苦的人。
但是,他吃不了王免不在意他的苦啊!
前儿有一个风萧白也就算了,自小的情分没法儿插手。
后来一个徐栀也没事!
看着兄弟能遇到喜欢的人,他是真心替他高兴。
可突然出现的严初安又是怎么回事!
刚刚王免带他去挑房间,居然都不带自己去!
难道要让他住大街嘛!
杨思齐越想越气,双手的力道也在不停地加重。
杨兆明挣了好几次,都没能把手从他怀里铮出来。
他看着徐栀,尴尬地笑了笑。
管家收到杨兆明的眼神示意,赶忙上前拉开两人。
但杨思齐就跟块牛皮糖似的,怎么都拉不开。
“家里有客人,你别逼我在最开心的时候扇你!”
杨兆明无法,只能低声警告道。
闻言,杨思齐哭得更大声了。
爹也不爱他了!这个世上没人爱他了!
徐栀死死地攥着裙侧,脸色也涨得通红。
死嘴,你可得给我憋住了!现在这时候可千万不能笑啊!
可是
一个站起来一米八五大个的杨思齐,抱着比自己矮了半个头的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