烛火燃起,昏暗的火光照亮了屋内的一角。
徐栀的脸上还带着刚刚睡醒的困意与潦草,但杨慕贞却是一脸兴奋。
“徐栀姐姐,我陪你一起整理婚服吧。”
徐栀看着摆在一旁的衣服,指着道,“这还要整理?”
“当然啦。”
杨慕贞轻车熟路的点起了蜡烛。
“我”徐栀嗫嚅道,“我不太会这些”
杨慕贞端着烛台放在一旁,笑道,“所以我来了呀。”
婚服展开,露出了全貌。
玄衣纁缘,祥隐云中。
远比在叠放起来时,徐栀窥得的那一角要华贵得多。
“王免准备的这件婚服,真好看。”
杨慕贞站在一旁,看着婚服肩头两侧精绣的祥瑞图腾,衷心地夸赞道。
“慕贞,你跟风萧白”
徐栀放下了手里的衣裳,歪着脑袋笑眯眯地看着她。
“徐栀姐姐!今日是你大婚,你怎么反倒还打趣起我了!”
杨慕贞脸颊微红,害羞的绞动着手中绢帕,不敢与徐栀正面对视。
徐栀拽着她的胳膊,将她拉到了床旁,“你就跟我说说嘛,这里又没外人,别害羞嘛。”
哗——
杨慕贞刚坐到床旁,屋内窗户边的盆栽便倒了下来,出了一阵破碎声。
这声响,在寂静的清晨显得格外清晰。
杨慕贞被碎裂声吓了一跳,但很快便回神,脸上瞬间浮现出了担忧的神色。
“徐栀姐姐,这”
徐栀看了眼花盆,又看向紧闭的门窗。
她也不能睁着眼睛说瞎话,告诉杨慕贞,这一切都是风干的,只好道。
“别担心,这是岁岁平安,不是什么不祥的预兆。”
徐栀扫视一圈,都没现屋内有什么异样之处。
难道是卡俄斯年纪大了,老眼昏花,不小心撞倒了花盆架?
杨慕贞还在,徐栀也不好直接出言询问,只好分开心思,不再去想这事。
“我觉得,你哥跟杨公都已经看出了你的心思。”
此话一出,顿时将杨慕贞的注意力从破碎的花盆上挪移开来。
“我我明明没有
爹跟哥哥又是怎么看出来的嘛。”
杨慕贞的脸,红了个透彻。
徐栀见她这样,忍不住轻笑了起来。
“连我都能看出来的事,他们又怎么可能会没现呢。
而且,那次在酒楼,他宁愿自己死都要先将你送出去。
你们两人的这点心思,瞒得住谁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