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老北京常见的“铛铛车”改款,虽然换了无轨供电,可时还是老样子,
顶多才十五公里,跑三里地到东直门内,刚好十五分钟。
车门被售票员大姐手动拉开,她戴着蓝色袖章,嗓门洪亮得能盖过电车声:
“上车的赶紧!往里挤挤!别磨蹭!”
何雨柱赶紧拉着棒梗往上挤,从兜里摸出两枚两分硬币,指尖把硬币磨得亮——
这是俩人的车票钱,三站地刚好两分一人,多一分都舍不得花。
他特意把硬币往票箱里“叮当”一投,声音大得能让全车人听见,生怕售票员没看见,
万一要补票,这两分就白花了,够买半块肥皂,能洗好几天衣服呢。
车厢里没有暖气,窗户上结着厚厚的冰花,看不清外头的景儿,
乘客们裹着厚棉袄挤在一起取暖,你挨着我,我靠着你,
呼吸的热气在头顶绕成一团白雾。
棒梗被挤在角落,胳膊都抬不起来,脚下却依旧稳当;
何雨柱站在旁边,时不时得扶着扶手,生怕晃悠挤着谁。
棒梗盯着窗外掠过的老槐树呆,何雨柱凑到他耳边压低声音嘱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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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往前挤,下车时容易被挤掉车票。”
他之前就见过有人下车时车票被挤掉,售票员要补票,那小伙子急得脸都红了,
嗓门也高了:“我明明买了票!就是被挤掉了!这两分是我中午的饭钱!”
最后还是旁边一位大爷看不过去,帮着补了票——这两分,
对谁都不是小数目,谁家的钱都不是大风刮来的。
电车沿着交道口东大街向东开,过了北新桥路口又避让了几辆自行车,
时压根不过十二公里。
沿途的站点多是简易木牌,有的直接用红漆写在墙上,字都快掉没了。
到“东直门内”站时,售票员大姐扯着嗓子喊了一声:
“东直门内到了!要下车的准备!麻利儿往门口挪!”
何雨柱拽着棒梗往车门挤,刚迈下车门,棒梗抬起手表一看:
六点十五分——三里路走了整整十五分钟,比平时慢了近五分钟。
东直门内站的站牌立在护城河西侧,木头都开裂了,除了“东直门内”四个字,
还用小字写着“至东直门外工业区步行约二十五分钟”,底下还刻着“里程两里”的小字。
何雨柱抬头看了看天,雪下得更密了,雪花飘在脸上凉丝丝的,
他拍了拍棒梗身上的雪:“今儿天冷,咱们等厂里的通勤三轮车,
这两里地坐车能省二十分钟,还不用花钱,多好!”
棒梗点点头,他月薪才十八块,要是坐私人大三轮车,这两里地单程得花五分,
这五分钱能买两个半玉米面窝头,够他吃一顿早饭,也够买一碗热豆浆暖身子。
每月要是天天坐,得多花两块四,那可是好几斤猪肉的钱,
够家里改善好几回伙食,他绝不舍得,再说了,能省为啥不省?
这个年代的人“能省就省”,是刻在每个人骨子里的习惯。
那几分钱的电车钱、五分的三轮车钱,不是小气,是对生活最实在的谋划——
可能是孩子的一块糖,是家里的一顿肉,是冬天里的一碗热汤。
俩人在寒风里等了三分钟,耳朵都快冻掉了,
一辆挂着“轧钢厂通勤”木牌的三轮车终于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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