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要找个和他容貌相似的男子留在身边,是不喜欢他了吗?
不,一个赝品而已,他无人可取代,有点后悔昨日没有彻底毁了齐词安的脸。
突然,白衿墨看到霜降走过来的身影,可身后却空无一人,眼中顿时有点失落。
没来,顾云声不愿见他。
为何会这样?难道是他讨要休书,伤了顾云声的心?
“奴婢见过慕公子,慕公子,殿下请你过去朝溪阁,还说让你少穿点……”
霜降在踏进湖心榭前,用冷水给自己的脸降了降温,心理建设了一下,低着头说道。
之前殿下曾让她监视过王妃白衿墨,似乎怀疑王妃是男子。
而慕云公子和王妃,从未一同出现过,不仅长相一样,性格也一样。
她早猜测过王妃就是慕云,甚至想过殿下会不会是女子。
如今证实了殿下是男子,王妃也是男子。
得了,这四王府的瓜和炸裂的事,无不每天刷新她的三观。
“殿下还说什么?”
霜降越说越小声,白衿墨没听清最后几个字,眉心轻蹙,问道。
心里却喜不自禁,连忙将桌上的莲藕排骨汤和糕点装进食盒,准备带过去朝溪阁。
朝溪阁乃府中禁地,只有顾云声一人能泡温泉,没想到顾云声竟让他过去?
看来顾云声并未因齐词安那个跳梁小丑而怪罪他。
“殿下让慕公子别穿衣服,裸着去,不对,是让慕公子里边不穿,外边套个披风……”
霜降抠着手指,将头埋得更低了,紧张得有些语无伦次。
殿下提出这无理要求,慕公子,啊不,是王妃确定会照做?
“朝溪阁除了殿下,还有谁?”
白衿墨眸色微微一深,抿紧嘴唇,耳根烧得通红。
顾云声只叫了他过去,还是说不止他一个,路清河、楚瑜等人都在?
“只有殿下一个人。”
霜降眼中带着惊讶,如实回道,王妃听到这虎狼之词,居然没啥反应。
“退下吧。”
白衿墨闻言,摆弄食盒的手顿了顿,从容淡定道。
一个人?所以顾云声只叫了他过去,并未叫其他人?!
“是,奴婢告退。”
霜降如释重负地逃离湖心榭,等等,好像哪里不对。
殿下说的是‘最好’,而不是非得白衿墨那样穿。
糟糕了,刚才太紧张没把殿下的话传明白,现在回去重新传达还来得及吗?
可回想白衿墨平静如水的样子,霜降并未返回湖心榭。
白衿墨身为世家子弟,虽自小当女子培养,学习礼仪,但应该做不出这种羞耻的事。
见霜降离开,白衿墨回了屋,打开衣柜,指尖从清一色白衣上划过。
“不穿?还是你会玩,平常怕是没少和府里那些狐狸精玩。”
白衿墨喉结滚动了几下,嘴角扬起一抹极淡的笑意,随即眼眸渐冷,低喃道。
一想到这,他拿起桌上的剪刀,将手中的披风剪个稀碎。
他又不是南风馆的小倌,穿成那样,岂不是掉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