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计划的顺利进行,苏玉衡手中的另一半证据暂时不能交与老皇帝,至少是不能明面上呈上去。
不然白辰山一旦知晓,便会怀疑祁幼微没有销毁证据。
“嗯,流月昨日被转移到一间屋子,好吃好喝供着,就连身上的伤都处理了,白辰山还骗流月,声称他的家人来京都找他了。”
祁幼微点点头,流月就是个孤儿,哪来的家人?
如今把流月从地牢转移到四面无窗的屋子,八成是派去路上将董深灭口的杀手都失败了。
沈沂然这两日即将押送董深抵达京都,白辰山启动第二个计划,打感情牌。
让董深为了流月,把所有罪证一人扛下。
“流月是有点单纯,但不蠢,要是轻易听信白辰山的话,那就没有救他的必要了,接下这两日,你多盯着点,差不多该收网了。”
顾云声闻言,声音冷冽,不过流月能捡回一条命,也是因为对于白辰山还有利用价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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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还有一事,前两日白辰山让流觞给了白衿墨蛊虫,似乎要对付你,殿下自己小心点。”
祁幼微抬眸看向顾云声,轻声提醒道。
按理说白衿墨已经拿到蛊虫两日了,为何迟迟没有动手?
“知道了,多谢提醒。”
顾云声眉眼轻抬,白衿墨这两日并没有来找她,看来是动了恻隐之心。
语音刚落,她便脚尖轻点屋檐,身形轻盈如燕,离开了此处。
祁幼微看着顾云声离去的背影,目光闪烁。
据她所知,流月还未真正成为四皇子的人,可四皇子却愿意想办法救他。
可见四皇子看似花心,见一个爱一个,可对自己人还是不错的,有点护短。
但这性别能不能卡的太死?还是说卡的不是性别,而是她。
不过也是,她早就不是什么纯情少女,为了报仇,她什么都做得出来,更别提这副身躯。
女子的贞洁从不在罗裙之下,她并不后悔,只是可惜没能早日遇到四皇子。
若早点遇到,或许她便不会把第一次给了大皇子顾屿川那个只会画大饼的人渣。
好在报仇的日子快到了,等解决了白辰山,替淇家报仇伸冤。
她便可以安心去找自己家人,想必他们不会再怪她认贼作父,替仇人做事吧。
祁幼微收起思绪,带着空匣子离开,在回丞相府前,找了一沓写过字的纸张放入匣子中。
随后点燃纸张,看着纸张被火烧成灰烬。
为了应付白辰山,祁幼微还故意挑了一两张纸,把纸张烧到只剩下两、三个字。
最后找了把剑,往自己的手臂狠狠划了一刀。
“相爷,属下从苏玉衡手中拿走了匣子,里边的证据已经全烧了。”
回到丞相府书房,祁幼微将手中的匣子举过头顶,一脸恭敬地递给白辰山。
“为何不把东西带回来给本相过目再销毁?”
白辰山看了眼匣子里的灰烬,眼神锐利,盯着受伤的祁幼微,沉声道。
“属下拿到匣子后,便想杀了苏玉衡灭口,谁料到一个身穿斗篷,戴着面具的男子突然出现。”
“他武功与属下不相上下,属下担心证据被抢走,只好先放火烧了,属下猜测此人极有可能是四皇子身边的暗卫。”
祁幼微早想好了措辞,故作惶恐地跪下,禀告道。
跟在白辰山身边做事多年,对他多多少少也有所了解。
白辰山生性多疑,直接编假话,可能会被看出破绽,真假参半,才更有底气。
在众人看来四皇子并不会武功,怎么也不会怀疑是四皇子本人身上。
“起来吧,这两日流月那边由你亲自盯着,不得出现任何闪失。”
白辰山沉吟片刻,看了一眼祁幼微手臂的剑伤,吩咐道。
四皇子身边的暗卫,只有那个银蓝眸的少年,此人武功确实不低。
身穿斗篷,戴着面具,包得如此严实,祁幼微手臂又是被剑所伤。
而那银蓝眸的少年用的正是佩剑,再加上四皇子和苏玉衡一同负责此次调查和审问。
四皇子派了暗卫保护苏玉衡,也是有可能的。
刚才有人来报,苏玉衡在皇宫附近遇刺重伤,如今已经回了苏府。
算了,只要证据毁了就行,谅祁幼微也没胆子诓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