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有力气,那么多逃出来的数卫里,我只比二十一的力气小一点点,其他人都比不过我,我能杀人,我很能杀人,若您不要我杀人,只求您带主子走后,给个信儿,你们若要去哪里,我再追上去”
絮絮叨叨的一通话,似乎永远也说不完似的。
益佰自觉没有八叔资历厚,没有小九机灵,藏息敛踪的本事也没有十四厉害,论配合也没有捌捌玖玖这对兄弟好
于是,就为刚刚自己错过一同恳求的事儿而分外难过。
要是当时没在处理那么多臭袜布似的公务,他估计也能赶得上和大家一起‘倒地’,这样一来,大家都在,他往后躲躲,没准就能浑水摸鱼被留下
说不伤心是假的,可益佰确实也没什么更好的法子。
小九和他说倒地恳求,他也学着做。
为了博得心软,他只能一遍遍重复,‘我很会杀人’。
旧年月里,只有这一点,才能博得丁点儿关注,不被苛待,不被舍弃。
他想证明自己,可是
余幼嘉并不是他所想的人。
“起来,起来。”
余幼嘉揉着有些痛的额角:
“那么老大一声,你也不嫌疼?”
“不必来恳求,都是一样的,你们都是阿寄的人,我既要带走他,哪里能舍弃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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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落地,直挺挺躺在地上的益佰先是一愣,旋即嘿嘿笑了几声,好似突然便活过来一般,手脚并用爬离卧榻旁
旋即,帘幔外那已经叠层一摞的脑袋上,又多了一颗偷窥的脑袋。
余幼嘉:“”
为什么总要叠成一叠,难道是什么游戏吗?
莫非,这就是
叠猫猫?
余幼嘉到底是没忍住唇边弥散而开的笑意,她无奈笑道:
“我们俩能有什么好看的?”
“莫要愣着,若是累的话去休息,若是不累的话去外头瞧瞧水势吧。”
不然总盯着他们二人看,寄奴似乎一点也不在意,可她到底是有些别扭
最重要的是,把她的色心都给吓没了。
众人纷纷答应,不过那一摞脑袋仍没拆开。
小九伸出双臂,一手去揪埋在他头顶作怪的十四的耳朵,一手指向大开的寝殿门扉:
“表小姐,我刚刚过来时才看过,外头的水位已快要越过门槛,寝殿四角正在渗水,若水位再高,只怕等越过门槛,直接便会到脚踝。”
这消息,便算是极不好的消息了。
毕竟,寝殿地势本就是整个王府最高,经过砌石垒固,寝殿都要被淹,那就证明廊下,花园等地,甚至是外头的水势只会更大。
此地的水势若到脚踝,城内街上的水势至少也会到小腿,膝盖,或干脆
水位的上涨太快了!
小朱载那边到底如何
余幼嘉心有忧虑,正要收回视线,视线又碰巧撞见寝殿角落中已经漫水的地上,比先前多了四口模样古朴的大箱子。
这应是小九带回来的东西。
箱子本身不算特别,寻常样式,寻常木纹。
只其中一口稍小些,叠放在另外三口箱子上的柏木小箱,她从前也在周家见过,时常放在寄奴软榻下,宝贝的很。
至于其他三口箱子
说特别,也不特别。
唯一的古怪在于,这些已被污水浸透四角的箱子,竟正由内而外,隐约出沉闷的敲击声——
【咚——咚——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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