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浔试着做了几道,都还不算难吃。
甘浔问她:“你饿了吗?”
赵持筠轻轻颔首。
没有说话,也没有大幅度的表情变化,好像刚睡醒的人是她,还处在另一个情绪里。
尽管她很含蓄,甘浔还是很敏锐地看见,她朝自己的唇部盯了一会、
好像在确认昨晚趁黑抚摸过的部位长这样。
甘浔又有些喘不过气,还要假装无所谓:“那你怎么不喊我起来。”
赵持筠这才轻笑了一下,将手中的菜谱翻了一页,“让你多睡半个钟头,也不至于就饿死。”
甘浔感到自己变得无可救药。
她从含着笑意的话语里听出,赵持筠是刻意让自己多睡,宁愿忍着饿的。
小区还是没有来电,甘浔把窗户都打开了。
风吹进来,力度有些莽撞,不过通风后家里变得很凉快。
雨还在淅淅沥沥地下,但不再像昨晚一样压抑。
小区里狼藉一片,有穿长雨衣的工作人员们在四处检修。
台风预计在中午时分离开镜城周边。
而电应该今天就能来。
甘浔跟她说:“明天如果没雨,我带你去买衣服,再买几本书吧。”
“买繁体字的。”
简体字的西餐菜谱,赵持筠都能读得津津有味,这让甘浔有些愧疚,想满足她的求知欲。
赵持筠顺坡下说:“加笔墨纸砚一套。”
她虽然有在练硬笔字,到底不顺手,还是习惯挥毫的感觉。
“好,都买。”
赵持筠见她爽快,很是高兴,末了才想起来,“要花许多银子,你有的吧?”
甘浔立即愁眉苦脸地演起来:“好像是不太够。”
对此,赵持筠颇有不满,根本不能想象,这24年来,甘浔竟然没存下一点家产。
她的族中长辈也没给她留些产业立足吗?
忘了,她多半没好的家室,否则不会传给她这对漂亮又特殊的眸子。
想了一想,赵持筠淡声说:“衣服便不用了,我暂穿你的。”
甘浔闻声笑出声音来,像那种在孩子周岁礼上,看见自家孩子在玩具跟文具中间选了后者的欣慰家长。
赵持筠不理解,问她:“为何发笑?”
甘浔找了个理由:“郡主跟普通人不一样,如果是我,我就不要书,宁愿先穿好看些。”
“是嘛。”
赵持筠不置可否,挨了夸也没高兴,上下打量她一眼:“我倒未曾看出你嗜好装扮。”
太会损人,甘浔灰溜溜地去洗漱了。
早餐做完出来,甘浔看见赵持筠将头发松了下来,夹子放在茶几上。
甘浔心领神会,喊她来坐在餐椅里,站在她身后,尝试重新把头发夹起来。
帮人夹头发跟自己夹的角度是不一样的,甘浔又不太会了,试了几次。
第二次尝试失败,她耐心地重头开始。
这次更专注,用手把赵持筠的头发笼到一处握住。
指头在无意间划过了赵持筠后颈,带着异常的热度。
赵持筠不受控地颤了一下,微微挣扎起来。
甘浔还以为自己没轻没重了:“痛了?对不起。”
赵持筠说:“不痛,有些痒。”
这次很完美,甘浔从正面欣赏自己的杰作,笑起来说:“真好看,显得气质很好。”
“凉快吧。”
她想说头发剪短多方便,但克制地咽下去了,因为是废话,赵持筠正是懂才选择减。
赵持筠平铺直叙道:“从未簪过如此简陋的发饰。”
“……”
“不光简陋,还很廉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