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揉一揉。”
赵持筠伸出两只手腕,带一点委屈跟责怪。
甘浔脸红心跳,“对不起,我下次注意。”
“为何如此?”赵持筠问。
不知道。就觉得这样亲很爽。
甘浔低头在她腕上轻吻。
数据传输完,甘浔研究了一会新手机,头发干透了。
她开门,要往洗手间去,恰逢崔璨刚关灯,从起居室方向过来。
在朋友站在面前时,甘浔将新手机放在耳边,“喂。”
崔璨:“……”
她真的很少有无语的时候。
甘浔不紧不慢地操作,打开闪光灯,矜持地微笑:“关灯了啊,不好意思,我夜盲。”
在刺眼的光芒后,崔璨漂亮又睿智的朋友,活活像个二百五。
“得美死了吧。”
“还没,生命体征平稳。”
崔璨被逗笑了,转而想到自己漏勺一样的嘴,有点不放心地问:“刚刚吵什么呢?”
她在客厅处理工作时,听见赵持筠很大声地喊甘浔名字。
平时仪态万千的赵持筠,也会有破音的时候,可见是气急了。
甘浔想到在房间里的亲密交流,当着朋友面,非常不好意思。
不过没有表现出来,还是很镇静:“没有,就闹着玩。”
崔璨放了心,于是勒令她把手电筒关了。
擦肩而过时,甘浔把她喊住,认真地说了句:“谢谢。”
崔璨默契地没有问谢什么,浅浅笑了,撩了把头发,“真是,你跟我来这套。”
次日,甘浔跟赵持筠回去,准备正式搬家。
崔璨跟唐思藤因为工作,下午才能过去。
赵持筠的东西很少,一个纸箱就能装完,甘浔早就帮她收拾好。
她喝着茶端坐于沙发上,边看书边监工。
甘浔忙得团团转,虽然家里开了冷气,衣服还是汗湿了大半。
赵持筠的茶喝到最后,招手唤她,赏了她一口。
甘浔随意擦擦额边的汗,一口饮尽了,喘着气说快打包好了。
在赵持筠曾经的印象里,姑娘家无论娴静婉约,还是英姿飒爽,总归是体面又干净的。
她鲜少见过女子大汗淋漓、发丝凌乱的样子,任何人在她面前都是规规矩矩的模样。
但甘浔也没有不体面不干净,因为耗了体力微微泛红的脸,让赵持筠想到了樱桃跟荔枝。
她仔仔细细地端详了几遍。
并因为甘浔这我见犹怜的模样,平易近人地帮着整理些还没打包的物品,看见清在橱柜外的一堆礼盒。
甘浔见她蹲下,说不用整理,那些多数没用,过会拆开看看,没重要的东西就都扔了。
赵持筠于是一一拆开,很多零零散散的不知何物的小东西,还有一些漂亮精贵的礼品,也有过期的面膜、养生品之类的。
甘浔没耐心精细护肤,赵持筠在崔璨家才见到面膜,这些天跟着敷了两张,虽看不出功效,却也喜欢。
“暴殄天物。”
剥削阶级这样评论庶民阶级。
真是装着两盒面膜的护肤品礼盒里,压着一封信,因色彩相撞,连慧眼如炬的赵持筠也险些遗漏。
玫瑰红的信封信纸,上面有漂亮的字体。
“To甘浔”,名字后面有颗图红了的爱心。
甘浔这时也蹲着凑过来,看见信,脑子蒙圈,“哪来的?”
“礼盒底部。”
已经难以对应上是哪些人送的了,也不是每次都会扔掉跟拒绝别人的礼物,会因为林林总总的正当原因收下。
但甘浔确实不知道还有情书,这一般是读书时期的手段。
“能看吗?”
赵持筠捏着信封的一角问,才被修剪过的指甲面有着健康的粉色和月牙。
甘浔想说“最好不要”了吧,扔掉就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