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念头很荒谬,但她照做了。
她挑眉,笑道:“好玩啊。”
每每她这样笑时,甘浔都要中招,这次也一样,果然装不下去矜持了。
声音沉下,“好玩,你也给我玩。”
睡衣被掀起,温热的气息直打在她的胸腔,雪色皮肤上,被肆意对待后的痕迹颜色鲜艳,像一朵一朵的花开起来。
甘浔打理过的头发蹭到了她的下巴,方才翻阅书卷的位置,取而代之的是一副她无法直视的画卷。
她甚至没有办法闭上眼睛,强烈的感觉使她无法放松,只能移开目光,甘浔还偏偏把声音吃给她听,侵扰她的五感。
甘浔在被子下摸索了几番,但没有真正碰触上去。
可能是想到时间来不及了,她退开,还道貌岸然地说你感冒还没好,先养一养。
赵持筠心想,即便我没病,你就不出门了吗?
她没说,放甘浔走了。
现在甘浔站在她的面前,她赏得欢心,也不吝啬多两句好话夸上一夸。
甘浔跟这座花园建筑极搭,除此之外,旁的风景赏与不赏皆不重要了,她不在乎。
甘浔听得倒是高兴,不过感动之余,还是伸出手,探了探她的额头,确定她真的不在发热。
“清醒就好。”
赵持筠:“……”
拍开她的手,赵持筠问:“为何喝酒,旁人胁迫还是自愿?”
“气氛到了,同事们聊得很开心,他们性格还蛮好玩,我就跟着喝了几口。你放心,没人逼我喝。”
赵持筠真正担心的不是这个,“你没有不开心的事情就好。”
上一回甘浔喝酒的事她还记得,她从酒后的口中听出来,其实甘浔对现状不满意。
因此,当闻到酒精味道时,她会担心。
甘浔笑容如常,“怎么会,我今天超级开心啊。”
听见鸣笛,两人下意识同步往道旁的草坪里站了站。
一辆豪车从花园里开出来,车灯照得四下如昼,两个人的脸在彼此眼中更加清晰。
甘浔怕赵持筠的眼睛不舒服,就背对着道路,帮赵持筠挡住光跟灰尘。
直到车辆驶走,才说:“我们也回去吧。”
甘浔没带她进公园,夜晚视线有限,景色不好看。何况这边树多,夜风也大,她认为赵持筠不应该再吹风了。
甘浔打了车,牵着她往定位点走,看见人行道上的影子靠在一起,压不住心头的雀跃:“我可不可以理解成,哪怕你生病了,还是来接我?”
赵持筠坦然应下,“崔璨告诉我,倘若我不来,必定是有个样貌英俊的人自告奋勇送你回家。”
“她信誓旦旦,说但凡聚餐都是这样,想送你的人比比皆是。去年你们中学的同学聚会,她就在现场。”
“她这样说,我怎能不来。”
她可不想甘浔被一群不安好心的人簇拥着。
“……”甘浔不知道应该感谢崔璨,还是找个空闲去把她掐死,以绝后患。
“首先,崔璨学艺术的,你知道艺术家都喜欢抽象,喜欢臆想,对现实进行艺术加工。”
“其次,”甘浔不想诋毁同事们,但不得不说实话。
“刚刚我应该带你跟我同事们打个招呼的,那样你就知道,我身边到底有没有样貌英俊的同事了。”
“那漂亮的呢?”
甘浔又问:“谁能有你漂亮?”
赵持筠今晚打扮得很像个大家闺秀,甘浔忍不住抬手,碰了碰她发间的簪子,冰凉的触感让心里开始酥酥麻麻,开始怀念昨天晚上。
赵持筠看出她的表情不对,提醒说,“还在外面,休要动手。”
甘浔收手,咳了两声,随便找了话题说:“不过我刚才在露台吹风的时候,还真遇见了一个不能用漂亮形容的女人,看着像明星,对着一片夜色在吞云吐雾。”
“吐雾?”
“就是抽烟啦。”甘浔模仿了一下。
赵持筠立即道:“我不喜欢烟雾,你喜欢吗?看得倒仔细。”
车子到了,甘浔一面招手一面解释:“不是我想看,她手机一直在响,还不接,吵到我了。她又问我能不能点烟,我回她话才看的。”
“她刚点燃,我闻到难受,很快就走了。”
赵持筠为她一本正经的解释感到满意,笑着给予肯定:“好了,我又没有不放心你。”
“我知道。”
只是在跟她调情而已,甘浔很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