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不按了,往前倾了两步,半身压在趴着的赵持筠身上。
问赵持筠:“很痛吗?”
“嗯,很痛。”
赵持筠委屈说:“你按得太重了。”
想了想,又吃力地说:“你人也太重了,可否从我身上下去?”
“否。”
甘浔言简意赅,并开始上下其手。
赵持筠被压在床里,躲无可躲,又连拥抱都没有,本能地就有一点慌了:“甘浔,你说过你是按摩。”
“我没有说我只是按摩。”
“你好无耻。”
“还好吧。你不是说,我通宵不回来睡,连累你都没休息好,那今晚可以好好休息了。”
赵持筠觉得这话说得很坏,试图挣扎,“我又没答应你。”
甘浔从她背上起来后,掀起,看见她光洁的背,脊骨微微突起,在肉感与骨感间调和着,腰际窄下去。
“不是病好了吗,为什么不答应?我都让你休息几天了。”
甘浔俯身,亲吻她,赵持筠很快没了遮挡,却还是没有得到翻过身来的许可。
在趴着的情况下,甘浔从她的后颈吻到了她被按得很酸痛的小腿上面,她不受控地抖,也不受控地低头求甘浔,甘浔都不理。
有了上次的经验,甘浔更会照顾赵持筠了,也很听话,这次没有再用嘴帮忙,谁让赵持筠不喜欢。
交换条件是,开一盏灯。
赵持筠只能答应。
翻过身后,因为赵持筠一直抱着她,要她的吻,她分身无暇,没能很细致地去看清难得有机会看的地方。
当她想去看一眼时,赵持筠就一定要把她拉回来,没力气拉也要一直喊她,甘浔,阿浔。
喊得甘浔离不开她,只好作罢了。
甘浔做了很久的抚慰,想要再深一些地了解一下古人时,赵持筠又说了疼。
甘浔想,可能多少会疼的,忍忍也许就过去了?
但她没舍得让赵持筠忍一忍,自己先忍了,就退出来,只在外间徘徊和安抚。
感受赵持筠人生中的重要时刻。
如果把人比做水果,赵持筠则是荔枝跟水蜜桃的结合。
荔枝不用多说,甜又贵气,名字都取得比寻常水果好听。
甘浔以前很讨厌吃那种果肉软嫩,吃起来汁水会淋一手的桃子,她嫌麻烦。
赵持筠就让她想到吃水蜜桃的经历。
但是这次不讨厌了。
淋一手也没关系。
她还周到地安慰了到达某处愉悦景致后,对水果般化学反应无措的赵持筠,让她不要哭,没关系。
屋子里有情跟欲被拆解焚烧后的味道,温热的秋夜里,她们依偎在一处,躲在暖灯的光里。
甘浔指间有黏腻的触感,她忍不住去摩挲,抱着赵持筠问,跟自己在一起好不好?
不是可以不可以,而是幸福不幸福的意思。
赵持筠听得懂,说好啊。
“从前就想,若是两情相悦,就该如此厮守缠绵。”
“是在镜国的时候吗?”
“嗯。”
甘浔想,那时候她想要的两情相悦,有一个具体的对象。
那个人跟她是青梅竹马,比她大上几岁或者早熟一点,还顺手在不知道多少岁的时候,教会了齐王府娇贵的郡主马术。
两个人一起在草场上驰骋,如果民风开放一些,还会打马路过长街,兴许并排,兴许一前一后。
也很正常。
每个人都会有一次暗恋。可是青梅竹马般的暗恋很让人讨厌。
“我去洗一下手,回来帮你擦拭。”
“不用。”
赵持筠坐起来,“我自己去。”
甘浔笑了:“我不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