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反而轮到王仇不会了。他扭头看向赤莫“花故荣被炼成傀儡这事,你怎么知道的?”
从王仇的视角来看,赤莫顶多就是跟冷空寒私通,知道些万道仙宗的内幕。
可花故荣真实身份这事是隐秘中的隐秘,他凭什么知晓?
在炼化叶新影(花故荣)之后,王仇可以从她的口中得知一些关于舞梦臾的事情,可赤莫不过是一个普通人,哪来的资格获取情报呢?
赤莫则有些尴尬,他总不能说是梦里梦到的吧?
但犹豫再三,还是开口道“其实被囚禁在法器里的时候,我做了个很长的梦……梦里的宗主拿合欢宗弟子为材料,炼制至纯源石,而师尊也被她炼制成了任人摆布的傀儡……”
随后他看向花故荣“师尊,您可能不认识我。其实我……我父亲就是当年灭您满门的元凶,甚至还将您卖到了万道仙宗……之后叶新影来复仇,我跟着她的足迹寻来万道仙宗,这才拜入您门下……”
“原来是你!”花故荣眼神一凛,怒火中烧,正想一剑把这孽徒给砍了,却身不由己。
最终叹了口气,只能作罢“原来是你……当年之事……诶,因果循环,都是孽缘,孽缘啊……”
他的父亲杀了她的父亲,她又杀了他的父亲,最后她却成了他的师父……世间万物的缘分,有时候就是这么古怪。
王仇目瞪口呆。他绕着赤莫走了好几圈,直勾勾的眼神都快把后者看毛了“师弟……有何不妥么?”
“对上了,都对上了,原来当年叶新影复仇的人就是你啊!”王仇恍然大悟“商日萱二人是你的师姐,花故荣是你的师父,叶新影是你的杀父仇人,甚至还有个戒指里的老爷爷。更何况如果没有我,当年在禁地就是你与鹊渡潇相见,指不定你们两个会生什么……我操,怎么世界线收束在了你这个byd身上?”
“呃……什么是世界线?”赤莫不解。
王仇没理他,继续自言自语道“父母双亡的天谴开局,却意外拜入杀父仇人门下,连看似平静的正道仙宗都暗流涌动,所幸有个戒指里的女鬼帮你修行,我操这什么主角模板……不是哥们,你是主角,那我是谁?”
赤莫听王仇说着难以理解的话语,大脑有些宕机,随后便见他拿出一张画卷。
在赤莫震惊的目光中,那张小小的画卷腾空而起,画轴瞬间变得无比巨大,随后画纸缓缓展开,一副绘声绘色的城市街景映入眼帘。
土地平旷、屋舍俨然,一众女子在画中安居乐业,好一幅美丽的田园风景。
更为神奇的是,画中女子活灵活现的身姿悦然纸上,神态气质各不相同,竟好似真的有生命一般。
就在他沉溺于画中美景时,无数墨线从画卷中伸出,仿佛一根根有着灵魂的触手,深深地扎在了赤莫身体各处。
随后墨线在他身上肆意汲取,从中提取出一个又一个的金色光球,顺着墨线的轨道滑入画中。
“这是什么?快放开我!师弟,你何时练得这等邪功?师姐,师姐,快救我啊!”随着赤莫的尖叫声,多余的光斑从他体内析出,最终汇聚在半空中化作一团有形之物。
而他也感觉自己仿佛少了什么东西,但身体暂时还未察觉异样。
那团有形之物是个散着黄色辉光的小人,站得挺直,双手平举仿佛在呈着什么东西。王仇想伸手去碰,却被小人烫伤,赶忙又缩了回来。
“什么鬼东西……”王仇甩着手腕。见手心被灼成焦色,他有些后怕地用酒水清洗伤口,不敢再碰了。
秋少白则若有所思地传音道“是气运……怪了,这股气运虽不浓郁,却带着几丝天道之气。莫不是……他莫不是气运之子?”
“你说这怂货是气运之子?”王仇被气笑了,一脚将他踹倒在地“他这等人都能当气运之子,那你看我这面相如何?”
虽然没有显形,但秋少白还是暗暗翻了个白眼“您的灵魂来自于三界之外,跟此界的天道没关系。如果气运能用数字来衡量,您的初始值可能是负数。”
王仇又不解气地踹了几脚。赤莫不知道生了什么,只能连连求饶、忍痛挨打。
此时曲希梦也显出身形,传音解释道“君子图本可以将他人的气运收为己用。但此人身负天道之气,在天道的恩宠未散时,无法直接吸纳……”
“我懂,我懂。就是说,他现在气运值未归零,我还杀不死他呗?”王仇作为穿越者,还是有些见识的“我应该先绿了他,然后夫目前侵,最后再奸杀他的妹妹,这样才能让他道心破碎……对了赤莫,你有妹妹么?”
“你的思想怎么这么龌龊,能不能行为举止像个人类?”苏听瑜冷嘲热讽道“还有,我一枪过去够他投胎十次了,哪有杀不死的人?你个连丹田都没有的凡人能知道些什么?我给你翻译一下你能杀死他,但没办法吸纳他体内的天道之气。”
王仇不屑一顾“你个夏虫还跟我装上了。你知道系统么?你知道召唤流么?我可是高贵的现代人,看过的小说无数,跟你们这种二次元纸片人聊不来。”
说着,他又连连踹了赤莫好几脚。等他终于踹累了,才喘着粗气吐槽道“他奶奶的把老子的脚都踹疼了,你们修士的命可真是硬。”
“主人何必跟这种人动气,快歇歇吧~”商月萱赶忙把王仇拉到旁边坐下,一对椒乳紧贴在主人背后,似是在给他缓解疲劳。
“你莫不是心疼了、再给他求情?”王仇皱眉。
“主人这是在怀疑人家的忠诚?”商月萱单手掐花,一道飞光划过,赤莫的一根手指便孤零零地飞到半空中,随后又落回地上。
“啊啊啊啊!师姐,为何……”赤莫痛地失声叫了出来。
“人家只是想,对他这个烂货,随手杀了都无所谓,犯不着让主人大动干戈……”商月萱没管地上这虫豸的哀嚎,娇柔的身子沿着男人的身子慢慢滑落,玉手最终在王仇腿上轻柔敲击了起来“您悄悄,都累成什么样子了,小腿肌肉都这么硬了……呀,主人这是什么呀,怎么您两腿之间也这么硬?”
“这是你爹的鸡巴……我草我说你个小骚货怎么最近总跟鹊渡潇靠的那么近,原来是拜师鹊渡潇去了,真是欠收拾。”王仇大笑着,手还很不干净地肆意揉捏起少女的乳肉。
隔着一层薄薄的衣衫,少女纯洁的胸部被人像包子一样把玩,衣衫凌乱之后裸露出来的白皙也变成了粉红,可她却不恼,娇嗔的模样仿佛乐在其中。
远处的二人在调情,落在赤莫耳中却不是滋味。
他想不明白,为何陪伴自己长大的师姐会如此狠心;更想不明白,自己明明只是昏迷了几日,为何世界都仿佛天翻地覆。
是两位师姐有把柄在他身上?又或者……自己还在梦里?
等等……主人?
赤莫瞪大了眼睛,后知后觉地恍然大悟“原来你就是炼器师!”
“我操,我真实身份居然被你现了,我好害怕啊。”王仇有恃无恐地讥讽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