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之后,舞梦臾如约而至,身边只有一个冒着皓白光芒的女子,看起来似乎并未携带其他帮手。
讨伐魅鬼宗这么大的事,舞梦臾居然只带一个人?
王仇不敢吱声,连忙把阵线往后再挪动了三公里,甚至还让叶新影这个无殇门刺客释放术法,遮掩了自己的气息。
然而王仇心心念念的二虎相斗的戏码并未生。
舞梦臾见王仇没来,反而也挑了个山头扎营,更没有遮掩自己身上的气息,平静的神态仿佛只是来魅鬼宗这个邪修门派来郊游。
这么一晃,又是三天过去,舞梦臾的一举一动都在王仇的监视之下。
她白天有时喝茶看书、有时与身边的女子聊天取乐;夜晚则吹起笛子,身旁的女子便撑起一盏提灯、为她驱散魅鬼宗的邪祟。
若有行者半夜经过,见到这两个在云雾山间隐居的白衣女子,那时皓月当空、笛声悠扬,他定是会以为见到了真仙。
作为计划筹备方的舞梦臾一点也不心急,王仇却等不下去了“他妈的傻逼仙人大半夜吹笛子。老子都后退六公里了,这娘们的笛声怎得还能传过来?还有他妈的那个拿着灯的傻逼,大半夜地把天空照得比白天还亮!她们是仙人,自然不用睡觉。老子这个凡人可是失眠了三天了!”
即使现在是敌明我暗,可王仇猜到舞梦臾猜到王仇已经到了此地,而舞梦臾也猜到王仇猜到舞梦臾猜到王仇已经到了此地。
两个老阴逼就这么隔空交手,谁也不想做第一个动手的出头鸟,都在等待对方露出破绽的那一刻。
又过了三天,王仇见舞梦臾依旧没有任何动作,索性撤下了叶新影的术法,与舞梦臾隔空对峙起来。
秋少白见二人仿佛小孩子一般怄气,便感觉可笑“主人,你说你俩像不像《西游记》里的唐僧和虎力大仙?就是在车迟国比赛打坐的那一回。”
王仇没有理会秋少白的调侃。他瞪圆了那双遍布血丝的双目,紧紧地盯着六公里外的那个肉眼不可见的小点,仿佛已经睡着了。
王仇说道“别吵,我已入睡。”
秋少白啼笑皆非“您的好宝贝还插在奴家的后穴里,这番大小,可不像是睡着的模样。况且……您的饼渣都落在奴家的头上了。”
王仇听罢,腰身下意识地往前一挺,待听得身下美妇出阵阵求饶的呻吟之后,才心满意足地说“吾好梦中肏人。”
秋少白娇嗔道“肏人就肏人,怎得还要做奴家的身上吃炊饼……呀,您别把那只油手往奴家的头上抹啊……更不要往奴家的胸口抹!”
原来自从撤下叶新影之后,王仇与舞梦臾明牌对峙。
他不再需要遮掩气息,自然便把身下连肏三天到有些腻了的肉垫子换去,让肉垫子这个光荣而艰巨的职业成为了轮换制。
今日的轮值肉席就是秋少白。
王仇虽然眼神如炬地盯着远处的山头,却趴在女人的美背上起起伏伏、黝黑的肉棒也在美妇的股间进进出出。
他一手抓着美妇的髻,似是把它当成了个栓绳;另一只手则拿着个炊饼,津津有味地大快朵颐,让炊饼的渣滓落满了美妇的黑。
男人纠正道“是缸炉烧饼。”
好吧,是缸炉烧饼。那掉渣确实属于正常现象。这是丹炼己从张家村买的。刚刚出炉,趁热吃才香脆,放冷了王仇可能就会咬不动。
秋少白无法理解王仇和旁白的冷幽默,她只知道自己不光被当做肉垫子来用,似乎还充当了抹布的职责。
男人时不时就把油腻的大手往她奶子上揉,怪恶心的。
她刚想驳斥几句,脑袋却被男人的大手粗暴地拧了小半圈。随后男人嘴对嘴地在她的檀口中吮吸,直到吸满了酒液才放手。
肉垫子兼抹布兼酒葫芦的酒剑仙有些悲哀地想到作为酒葫芦,我吃进嘴里的东西会变成相应口味的酒水。
那现在不小心吃了主人口中的饼渣,会不会明天产出缸炉烧饼味的酒水?
缸炉烧饼味的酒……如果黄酒是她心中的大乘期邪魔,那缸炉烧饼味的酒就是登仙境的邪魔。
嗜酒如命如命的酒剑仙一想到这个邪门歪道的词语,便感觉自己的大脑都被这个词强奸了。
作为酒葫芦的秋少白自然不可能违抗主人,可一直在看戏的某个人却终于忍不下去了。
“你吃东西的时候能不能不要吧唧嘴!”
突然,一声好听的鬼叫声在山谷间回荡,惊飞了山林间的飞鸟。吓得王仇差点被噎死,赶忙从秋少白的嘴里猛吸了两口酒水。
冷空寒在洞内观察了整整六天。
她实在搞不懂这两拨人为何千里迢迢来到她家门口,最后一方吹笛子看书、另一方整日淫乐,仿佛只是来此荒无人烟的地方度假。
要打就打、要和就和,整天堵在她家门口上演春宫戏是搞哪样?
王仇吃东西吧唧嘴的声音终于成了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她实在是等不下去了。
随着冷空寒媚人的怒吼声在山谷中回荡,本来风日晴和的天色瞬间乌云密布。
浓郁的鬼气从魅鬼宗的山洞中往外逸散,飞到天上凝结成水、落到地上化作黑色的雨、飘荡在天地间便是冰冷刺骨的寒风。
秋少白反应很快。
当女声只响出第一个字时,她便翻身把主人抱在了胸前。
五柄飞剑显出峥嵘的形态,悬浮于她的身后;气势不输于阴气的剑气也围绕在二人周围,撑起了一道隔离隔绝黑暗的屏障。
王仇看见黑色的雨水疯狂落在屏障之上,如同下雨天被挡在伞外的暴雨,雨落的声音却变成了万千骇人的鬼叫声,吓得他嘴巴干、连缸炉烧饼都有些咽不下去。
入夏的山林本来枝繁叶茂,雨落风过之后只余下遍地白的落叶、以及覆盖上黑色冰霜的干枯枝杈。
“伞”外的天地仿佛人间炼狱,可酒剑仙脚下的草地却依旧郁郁葱葱,似乎一点阴气也渗不进主人身旁。
男人本有些害怕,但看到秋少白那坚毅的眼神,心中的惧意也慢慢消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