泄了不知多久,阴素凝娇喘奄奄,全身气力都被抽空,软绵绵地倒在齐开阳怀里。
齐开阳低头吻去她眼角的泪痕,即使美貌如她,泪水依然是咸涩的滋味。
可齐开阳毫不嫌弃,一点点地为她吻净。
“回宫去。”阴素凝轻吟一声。
情郎温暖的怀抱,就算是他身上坚硬的铠甲不能让两人彻底融在一起。
但他的体温,他的气息,一切都如此熟悉,如此真实。
肆无忌惮地泄了一通,阴素凝的内心又得到久违的平静。
两人闪出大殿,临走前阴素凝一挥衣袖唤醒被迷雾吞没的太监宫女。
只可惜皇城里人来人往,否则非要情郎一路将自己抱回延宁宫不可。
“你宗门里有人来过么?”
“没有。”阴素凝心中一暖,久别重逢本就芳心如醉,情郎挂念自己更是甜蜜。
“算他们识相!”齐开阳心中大定,若是自己不在皇宫阴素凝受了伤害,岂不让人悔恨。
两人沿途低声细语,简问快答。阴素凝情绪平复之后,满心好奇之外,旖旎更甚,不知不觉加快足下脚步。
刚进延宁宫,阴素凝手一拂重重关上宫门,娇躯一轻被齐开阳拦腰抱起。
“抱我进去。”离别半年,千言万语急于倾诉,阴素凝觉得自己都化作了一滩水,只想在情郎怀里沸腾。
撞开寝宫大门,忽闻有人起身,阴素凝这才察觉宫中有人。
忙扭头一看,洛芸茵嘴角带着揶揄的笑,道“哎哟,不用这么腻吧。”
阴素凝大吃一惊,刚想挣脱怀抱,就觉臂膀一紧,圆翘的屁股还被脆生生地打了一记。
齐开阳斥道“你还装什么?”
“怎么了嘛。”阴素凝委屈巴巴地道,既然已被光明正大地看见,索性不怕了,赖在齐开阳怀里不起身,还扭了扭腰,让丰臀在掌心里旋揉。
将阴素凝放在腿心,齐开阳一手摸着秀,一手抚着脸颊。
原本贵气的脸颊此时略带骨感,心中怜惜,道“你先说,还是我先说?”
“我先。”阴素凝鼻翼一鼓,眼圈又红。
半年来无时无刻不在担惊受怕,情绪一起,顿觉委屈,伏在齐开阳怀里又哭了一场。
待泪珠被抹去,又是好一阵软语温存,这才破涕为笑,道“你被吸入魔界之后……”
正如齐开阳所料,阴素凝当日见情郎陷入魔界,悔之无及。
往日有齐开阳相伴,互相依靠,彼此温暖。这半年来变回孤苦伶仃的日子,哪里适应得来。
打理朝政,艰难修行,度日如年。这半年来皇帝越怪异,阴素凝苦候齐开阳不归。
尤其四月之前,当日陷入魔界的修士重返人间,东天池大肆布旨意,齐开阳却杳无音信。
阴素凝心丧如死,于是借机将卓亦常官授边疆。
这是她自感大限将至。
卓亦常有匡扶天下的志向,阴素凝若有闪失,他在边疆执掌兵权,足可自保,以图来日,至此阴素凝几已不抱期望。
每日都在给自己打气,齐开阳不会有事,但又日复一日地失望。
幸好并非没有收获。皇后娘娘强打精神,抱着齐开阳会平安归来的信念,朝政不曾落下。
七日一次的大朝会上,有资格参与的朝臣中她亲手提拔的已近半数。
这些朝臣年富力强,总算让大宋国不至糜烂无救。
卓亦常身负经天纬地之材,身在边疆两月,节节败退的宋军竟奇迹般地站稳了阵脚。
边疆稍得安定,对阴素凝稳住朝堂是一大助力。皇后娘娘借此良机,声望日盛,加之皇帝越懒于政事,全不闻不问。
阴素凝索性不再顾忌,接掌诸多朝政大权,苦苦支撑着大宋国。
“回来也不想办法先知会一声,非要吓人家。”阴素凝说着说着,又觉自己冤天屈地,再度落下泪来。
怎么才能不吓到你?齐开阳心道一声,念及阴素凝这半年提心吊胆,自己回来无论怎么出现都会吓着她,自己现下做什么她都会埋怨撒娇。
皇后娘娘坚强了半年之久,眼下就由她任性。
“人家没有怪你,就是怪自己那么傻,为什么要让你去犯险。”
“有些事还是要做的。”齐开阳柔声宽慰,道“现下该我说了。”
魔界之行惊心动魄,齐开阳刚说到噬心林,阴素凝就几乎忘了自己所受的委屈,听得入了神。
齐开阳一五一十,将生的一切缓缓道来。就连噬心林里洛芸茵迷了神智,主动送上香吻都一并说了。
阴素凝恍然大悟,难怪一回宫洛芸茵对自己打趣,齐开阳还打自己屁股。
他们既已定情,洛芸茵偷瞧欢好之事必然已和盘托出。
自己那点小心思,当然瞒不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