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诶,我不是,我没有…一下子被推到风口浪尖当挡箭牌的楚门百口莫辩,明明自己能一秒入睡的好吗?
除了昨晚躺在苏幕遮旁边的这回以外,而且师尊您这话是不是有点忒暧昧了,生怕我不被五马分尸嘛?
此言一出,也惹得诸王无语,不知道玉皇只是随便寻了个借口,还是她真的太过溺爱这位难得的徒弟。
最终,慑于玉皇的威势,又因为下方的死胎失去了原先的同盟,诸国列强也不敢主动撄其锋芒,因此只能选择分散地高悬在海外,各自展开本质来供随从休憩,就这样等待着神话分娩的时刻到来。
自此,归墟之上再度恢复了平静,但这仅仅只是骤雨之前的微风罢了,像是一颗炸弹,被人为延长了引线,却截断不了既定的命运。
……
等到玉皇携带着楚门入岛之后,太阳也就此落了下去,海面上昏沉一片,只有下方归墟中有隐隐的光亮透出。
一位位列强们如寥落的群星,簇拥着那片岛屿,像是众星拱月一般。
而在海平线上的伊甸门扉前,一位气质圣洁凛然的小天使正蜷缩在羽翼当中,像是一个柔和洁白的茧,又像是一轮孤悬的明月。
总感觉有猫腻啊…艾拉薇儿垂下淡金色的眸子,看向远方那座灯火通明的岛屿,心中莫名地感到些许不悦。
哪怕高傲如她,也不得不承认苏幕遮的确风采惊人,无论是容颜还是气魄,都足够让诸位神话列强也为之动容。
能从一位凡人到能与他们并肩,甚至独立于仙道绝巅上,已经不只是天赋异禀能形容的了。
但也正是因为如此,比起已经成为既定事实的塞妮娅,主天使更加忧虑这位中土玉皇的觊觎。
尽管对方始终表现得很是落落大方,像是与世无争。
但艾拉薇儿总隐约感觉她像一头收敛了爪牙的古老凶禽,不鸣则已,一鸣便要石破天惊。
这算是什么,属于正宫的第六感吗?她有些郁闷。
当她勉强绷住自己清冷淡漠的神情后,却突然又感应到了一道目光扫来,正来自于那位在黄铜王座上翘起双腿的魔女。
“呵呵…”
海眼深渊之上,只见那位酒红色丝的熟女魔王眯起媚眼微微一笑,似乎也从先前玉皇的话语中听出了什么怪味。
不觉得很不对劲吗?我的小金丝雀殿下…塞妮娅在王座上撑起妖艳的侧脸,玩味地观察着她的反应。
“主曾经说过,不可妄定一个人的罪…”
艾拉薇儿吐出一口气,她怎么会不知道自己这位宿敌的意思?但她还是尽可能地不去在意这道目光,而是自我安慰起来。
她记得曾经看过的三流小说里,有时会出现女人现自己丈夫身上有着别人的头,亦或是未褪去的香水后,便因此纠结得不行,终日惶惶的剧情。
她起初还不理解,毕竟对她而言,要么去质问清楚,要么便审判那恶人,哪里有黯自神伤的道理?
但此刻,她也明白了这种隐隐约约却很是揪心的感觉,明明似乎有哪里不对,却又怕真的如自己所想的那样。
她此刻无能为力,她需要玉皇传下的长生法,而两人的师徒关系也很是合情合理,甚至连生气的理由都很难找到,这可比塞妮娅那种堂而皇之的争夺来得让人酸涩的多啊…
不得不说,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的道理在殿下的心中展现的淋漓尽致。
“呼呼呼~”
死板又爱吃醋的小天使的翎羽随着海风飘扬又落下,泛起了冷然的光,就像是一道只属于她的海浪,又像是燃烧着的火炬。
她扯了扯自己的羽翼,从中嗅出了另一个人的味道,一个今天都还紧紧拥抱过她的人的味道。
“凡人的情绪,滋味怪怪的…”
艾拉薇儿轻轻叹了口气,旋即又想到了什么,在茧中调转身子,向后威严开口道“紫罗兰。”
“殿下,我在。”
一道沉静的声音从她身后的门扉中传出,显然教宗,禁军统领与这位骑士长始终在门后等候着殿下的差遣。
“…我有一件事要交给你。”
艾拉薇儿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这样说道,或许她自己先前也不会想到,在彼岸的这位谪仙子面前,就连这个不称职的骑士看起来都显得眉清目秀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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