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此言,马航立刻觉得嗓子被捏住了——四毛钱一升,半升才两毛,而他买的这种瓶装的光明牌熟啤要五毛八,退掉瓶子也还要四毛三,且只有六百多毫升。
他今天的工作有点小突破,高兴,所以喝了今年夏天的第一瓶啤酒,没想到被向来不到这个食堂吃饭的颜总工虞顾问等人撞个正着不算,还多花了三毛钱。
冤死了。
问炊事员:“同志你刚才怎么不和我说有散啤?”
小姑娘莞尔一笑,又把头往外探了探:“你也没问啊。”
“我,”马航苦脸:“你不说我怎么知道问?”
小姑娘把眉毛一挑,“你不问我怎么告诉你?”
“我,不是……”马航想问她为什么主动告诉他们,想起这几位都不是自己所能够参照的,又把话咽了下去。
小姑娘又说:“你要能帮我们研究出一个,不用打气筒打气就能出啤酒的啤酒桶,以后你再来吃饭,我就主动告诉你,不光告诉你有没有散啤,还给你多打一勺饭。”
马航:“……”
什么时候食堂炊事员也能给研究员提任务了?
小声嘟哝说:“那个需要高压灌装或者增压泵,成本很高的,你一个啤酒桶……”
朱教授打断他:“啤酒桶怎么了?需求量巨大,能方便人们生活的研究项目都是好项目。
增压泵成本高,可以考虑利用自然气压嘛,啤酒二次酵产生的二氧化碳,不是可以建立桶内压力、为出酒提供动力?”
柯教授跟话:“对,二氧化碳还能隔绝氧气防止变质。”
颜仲舜拍拍马航笑说,“要不你把这活接下?炊事员同志都要单独给你加饭了。”
马航郑重又有些哭笑不得地应下——来食堂吃顿饭还能接到任务,找谁说理去?
小姑娘在窗口里高声喊谢谢长,几人都笑。
说起瓶啤和散啤,菁莪想起了易拉罐。
现在的肉罐头都是用刀切,讲究人有罐头刀,一般人拿菜刀,刀刃对准罐头盖边缘,四十五度角往下旋,咔咔咔,一不小心旋到手上就是一道血口子。
菁莪这种简单粗暴的,都是直接正面切出个十字花,再拿钳子把四个角往四个方向拉,四马分尸,罐头盒打开,用勺子把午餐肉往外挖,有时候用力过猛,里面的肉已经被切成了四块,就直接用筷子夹。
你说出去野餐时吃个肉罐头?那有点难,除非随身带有兵器。反正菁莪就听说过用工兵铲砍罐头的。
易拉罐在前两年时被a国工程师明,采用罐盖铆钉和拉环设计,次实现了便捷拉环设计。
又过几年才出现全撕裂式拉环,材质也从铝材扩展至马口铁。
而易拉罐生产线到八十年代初期才引入我国。
不行,时间太久了,菁莪觉得该让吃罐头的人少切几次手指,打算回头把这种包装方式和颜仲舜柯教授等人讲讲,让他们琢磨琢磨。
颜仲舜看马航的书,“自学英语?到什么程度了?”
马航把手绢蒙到书上吸啤酒,说道:“还行吧,背下来三分之一了,能认识,但不太会读,连成句子也不太能翻译出来,还有就是,这里面的词汇比较偏于日常和文学,专业性的比较少。”
颜仲舜点头,“这本书本来就是面向高校文科编的,不是专门的机械工程英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