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除非。”周寒躲过梁景那灼灼的目光,看向旁边。刚才她的心又乱了,差点说出不该说的话。此时,崔榕正把朝颜背了出来,放进马车里。
“梁景,你保重!我希望下次相见,是在江州。”
周寒走到马车前,转头看了一眼愣在原地的梁景,心里暗暗叹了口气,钻进了车里。
花笑看梁景那失魂落魄的样子,于心不忍,喊了一声,“世子,我们走了。你放心,我和我家掌柜,一定会回江州的。”
花笑说完,钻进马车。
崔榕扬鞭催马,马车缓缓离去。
直到马车已经没了影子,梁景还是一动不动。汤容和汤与走过来,轻轻说道:“爷,周姑娘的马车已经走远了。”
梁景回过神来,再次抬头向马车消失的方向望了一眼,声音不大,却又十分坚定地说:“我不会放弃!”这是他昨晚立在寒风中,想了半夜的决定。
“你们过来!”
梁景招呼汤容、汤与过来。
“爷!”
“你们带着钱到京城里去,找一些人,在京城中所有的酒楼、茶楼散布一些消息。”
“爷,什么消息?”
梁景压低声音,对兄弟二人说了几句话。
听完梁景的吩咐,汤容和汤与脸上齐齐变色。
“爷,这不可行啊!”
“爷,不可!”
兄弟二人同声阻止。
“按我说的去做。”梁景十分坚决。
“爷,京城与江州暗中为敌。如果让京城朝廷知道了,恐怕他们会对你不利。”汤容道。
“大哥说的对。爷,你若有个三长两短,我们万死难恕。”汤与也帮腔道。
“死什么死!”梁景斥责了一句,然后又放缓语气,“你们只管按我说的去做。越多人知道这个消息,我反而越安全。”
汤容和汤与,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还是犹豫。
“你们是不是连我的命令都不听了?马上去!”梁景的语气变得凌厉,拿出了主子的威严。
两人不敢再耽误,行了礼,然后去准备了。
梁景再次看向周寒离去的方向,心中暗道:“阿寒,我不相信我们有缘无分。就算如此,我也要与天意斗上一斗。”
因为车上有个伤员,马车行驶得并不快。
朝颜躺在车中,紧闭着双眼,神色却十分痛苦。
花笑劝说道:“朝颜,事情已经生了,你就别多想了。夕颜做了亏心事,肯定不会再回来了,你还得好好活下去。你总是这样,可是对你的伤没好处。”
花笑说完,朝颜痛苦的神色没有一丝缓和,反而眼角处流出了泪。
周寒瞪了花笑一眼,有这么劝人的吗?
“朝颜,你不该伤心。你和夕颜从小在一起,又在一起接受勾陈卫训练。或许,夕颜在什么时候秘密接受了什么任务,是你不知道。你知道勾陈卫的规矩。这或许是夕颜迫不得已的。她若心中对你无情,也不会只是把你打伤了。”
朝颜抹了一把脸上泪,睁开双眼。
“小姐,你说的对。”
“你想开就对了。你的伤不重,好好养着,用不了半个月就会好了。”花笑给朝颜盖好棉被,然后伸指在朝颜的脸上点了一下。“好好睡一觉吧!”
朝颜的眼皮无力地眨了两下,然后闭上,睡了过去。
周寒知道是花笑施的法术,让朝颜这么快睡着的。
“你要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