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栖乐微信了条信息,不一会庾南烟就来了。
“哦吼?”
她裹着一层外套,里面穿的是睡衣,睡眼朦胧的睁眼瞅人,“大忙人,你毕业典礼结束了?”
“嗯。”
庚南烟大学四年毕业了,在一家外企上班。
前天刚好国外出差回来,在倒时差也就没去参加时栖乐的毕业典礼,睡到这会才醒呢。
“走,上去坐坐。”
时栖乐揉了一把头,略带疲倦的上了楼。
熟轻熟路的往沙上一躺。
“啧。”
“今天是你毕业典礼,你跑来我这里躺尸合适?跟行将就木老人似的,你稍微活人样吧?”
“不了,没劲。”
时栖乐摆了摆手,一头扎进软乎乎的抱枕里。
“…………”
庚南烟凝眸看了看她,眼底闪过一丝担忧,眼前这人仿佛回到三年前的迷茫麻木模样。
三年前到底生什么?
那一晚雨下得格外大,电闪雷鸣夹杂大风。
就在这个小小的窝里。
时栖乐久久的望着窗外,毫无征兆的落泪。
无声无息。
旁人问起缘由来,不肯吐露半句,若是熟悉她的人便会知晓,时栖乐轻易不会掉泪的。
就在他们惊慌时,第二天时栖乐仿佛好了。
如从前般生活。
但庚南烟知道,她只是将一切压在心底,用各种各样的事情填满生活,从不闲下来。
“时栖乐。”
庚南烟眉梢轻挑,一把将人从沙上拎起来。
“干嘛?”
“我们去个好玩的地方,就当庆祝你毕业了,不准说不去,否则我现在就把你头拧下来。”
“…………”
时栖乐仰躺着,眨了眨眼,认命的爬起来。
“走。”
庚南烟以最快的度撸好妆,在时栖乐漂亮的脸蛋上一阵折腾,然后甩出一套裙子来。
“去,换上。”
“?”她稍微想抗议一下,“一定打扮成这样吗?”
时栖乐一歪脑袋,懒洋洋的眯眼,手里拎着火红长裙陷入沉寂,她只想穿洞洞鞋咋办?
“嗯。”
“洞洞鞋救过你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