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我了。”
秦墨淡淡地说,同时身上冒出了金光,玄冰丝如同冰消瓦解,转瞬不见。
白须翁心下一惊,要再行施法时忽然感到体外一紧,那篷雪白的玄冰丝不知怎么跑到了自己身上,越粘越多,只这么一刹那,已从头到脚糊了薄薄一层。
收、收、收!
白须翁感到法力飞流失,忍不住骇极而呼。
嘤嘤嘤。
大虫哼着小曲以作回应,它时隐时现,扑扑棱棱吐出丝线,一吐就是一大篷,片刻间给白须翁裹了一层又一层。
同时它也没放过那边的端木宏,指挥虫云把端木宏也裹得严严实实。
破、破、破!
端木宏连连惊呼,但是传出的声音越来越小。
秦墨同样大感震撼,反应过来后扯出飞剑。
刚要下手,听那端木宏尖叫:“师父救我!”同时巨茧晃动不休,似乎即刻就要崩解。
而白须翁“啊啊”的声音也在他那枚茧子里响起,巨茧同样震荡不安,估计要放手一搏。
“爷爷今天心情好,以后再取你们性命!”
秦墨唤回大虫,跑得飞快。
他的身影刚从此地消失,两枚巨茧同时震破,白须翁和端木宏万分狼狈的现出了身形。
白须翁方才用了道秘法,损了些功力,出来后脸色青白,气息粗重,恨恨不已。
他本来要去追秦墨,但是忽然想起端木宏,便厉声质问:“你这小贼跟在老夫后面,莫非”
瞳孔猛地一缩,看到端木宏身旁不知何时多了位中年男子,粗眉虎目,不怒自威。
白须翁无论如何都不敢再说下去,干笑数声,拱手见礼:“司徒兄是何时到的?”
哼!
司徒靖也不看他,只冷声说:“把长生灵胎果的地点说出来,我饶你一命。”
唉唉。
白须翁痛快答应,转手取出一副地图。他不敢走过去,便挥袖将地图放出,法力用得刚好,地图飞得不急不缓,相当有礼。
司徒靖接过地图,看了两眼,递给端木宏,同时甩出一只瓷瓶飞向白须翁。
白须翁伸手接住,打开塞子,认出里面装的蜡黄灵丹,身躯一震,随即苦笑着说:“居然是天道宗秘制的六阴丸,司徒兄还是对我太仁慈了。”
六阴丸是将玄阴之气以六种手法叠加,再配以辅助灵草制成,对修炼阴性法术的人来说有神奇功效。
但这种丹药并不是拿来帮助修炼的,而是天道宗控制中原门派的手段之一。
服食此丹后,如果不及时以特殊手法将玄阴之气炼化,这股气息便会胶结肺腑,深入骨髓,令中招者苦不堪言,至死方休。
事已至此,夫复何言!
白须翁仰头将六阴丸服下,甩手将瓷瓶丢出,不甘之下,那瓶儿滋溜一声钻入地下十数丈有余。
嘁!
司徒靖神色淡淡:“你稍后就陪我徒弟一起去将长生灵胎果取来,他如果有什么不测,你就自我了断,不用回来了。”
说着伸手将地图交给端木宏,低声训斥:“你个不争气的东西!”
端木宏完全不敢反驳,恭恭敬敬接过地图,转身离去。白须翁慌不迭跟上,两人一前一后,须臾便去得远了。
“这是?!”
两人走后,司徒靖将地上的残茧拿到手里观看,脸色由惊转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