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尔襟浅笑:“昨天翔鸟的负责人还在和我们炫耀,世事多变。”
“和你打电话要买evto的大概订单价多少?”虞婳握住他的手掌侧边,只握得住他手掌一部分。
周尔襟垂眸看了一眼她握过来的手,这么小只能握他手的半截。
他视线一直落在手上:“今天为止,秘书向我转达对应部门接到十个电话,大概都是七八亿一单左右,其中有个二十亿大单。”
“签出去可以净赚一百多亿的样子?“虞婳追问。
“是。”周尔襟慢条斯理,“但董事会最近对我意见还挺大的,之前就说evto这个项目不能投,现在一看我们市场占比才,对我态度很不好。”
虞婳仰头看着他,表情有点担忧。
周尔襟从容不迫:“没事,我经常被他们骂。”
虞婳却道:“我忽然想起来,我们还没结婚的时候,就有个董事的女儿给我信息骂我。”
“骂你什么?”周尔襟定睛看她。
虞婳:“你把能源供应全给我妈,对方了一个‘劲’嘲讽我。”(粤语中意同牛逼)
未等周尔襟问是谁,虞婳就说:
“你以后不要给我妈行方便,我只想和她割席,不想她再从我这里通过胁迫得到什么,你如果再给她什么,对我来说是伤害。”
周尔襟出钱出力还被她这么说,却并不生气:
“一直没和你聊过,你知道我在你妈妈公司股份占比多少吗?”
她不解:“怎么忽然聊这个?”
周尔襟悠然,仿佛完全置身事外:“我有将近一票否决权的股份,如果想的话,再收购一点就可以在你妈妈那里有很重话语权,目前是让人代为持股。“
“你怎么有这么多股份?”虞婳诧异道。
“很早之前就有。”他淡定,“在虞氏股价最低的时候收入的,所以帮你妈妈其实也是帮我自己,联姻就是会有利益往来,这些都是正常的,只要出约定之外的,我会直接拒绝。”
他慢声说:“我能控制的东西,不会太过紧张,是我和你说得太晚了。”
虞婳还是有点微戚。
周尔襟摩挲着她的手,慢悠悠道:“你妈妈拿到了唯一能源供应合同,现在能源上,股东全都看周家面色,其实是制约住了其他股东,他们着急了才会骂你,因为我们赚了,他们利益被抢了。”
虞婳不开口,只是看着他。
周尔襟开口:“但你还是有点不舒服,是不是?”
“是。”虞婳诚实说。
“以后妈妈如果有任何不合理要求,我都会告诉你,但妈妈最近可能都不太敢了。”
虞婳不明白:“为什么?”
周尔襟淡笑:“妈妈都知道我有虞氏股份,但我又不在股东里,她大概猜到现任董事里有一位是代我持股的,她团队里有我的人,想干什么都逃不过我的眼睛,她大概率不会再敢有大动作。”
虞婳才后知后觉,周尔襟那天说要把股份转给她是什么意思。
其实是说给虞求兰听的。
周尔襟泰然自若,像是准备好了一切:“别怕,我不会做背刺你的事情。”
而此刻,董事们听说翔鸟爆雷,订单雪花一样撒到飞鸿来了,一个两个都急着想接下订单。
奈何打周尔襟的电话竟然打不通,而周尔襟也叮嘱总裁那边一周以内不准签单,简直急死人。
资历最老的郑董打电话给港区总裁:“直接让商业部去谈,怎么不行?”
总裁那边也言笑:“实在是现在风浪太大,还不能卖,谁知道里面会不会有浑水摸鱼的。”
“浑水摸鱼什么?做生意就要抓紧时机,等过段时间翔鸟那边想方设法压新闻,这件事热度过去了,就再也卖不出这么多订单了。”
总裁只是笑着安抚:“没办法,周副董给我们下了死命令,这批evto还不能卖,只要虞工那边不去签产品合格证,我们也没法卖。”
气得郑董快在家里摔手机,给董事们消息鼓动开董事会,把周尔襟的决策压下去。
而老厉董叮嘱下属去飞鸿买evto,连续让好几个皮包公司去谈,竟然一个订单都签不下来。
而他们现在急需买一批正常的、毫无bug的evto给公众看,他们的evto根本没问题。
飞鸿的和他们这么像,只要换个外壳就可以伪装成自己的evto,竟然买不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