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迅开好假条,还耐心叮嘱道:
“小林啊,如果假期不够,你就打个电话回来,我再给你补上,不要慌,相信我,好人会有好报的!”
林夕月感激的说道,“谢谢刘主任。”
“去吧去吧,火车上要小心,不要和陌生人说话,还有,看好行李。”
“嗯,我知道了。”
林昌同还在昏迷中,袁爱萍只得花了二十块钱,请了一位邻居大爷帮忙。
让他在家里住几日,帮着照顾一下,喂个饭,扶着上个厕所什么的。
而后,林夕月和袁爱萍,就以最快的度赶到火车站,买了两张车票,跻身上了拥挤的火车。
“哐当哐当……”
绿皮火车出刺耳的声音,载着心急如焚的两人,一路向西南军区而去。
两日后,她们风尘仆仆,面色疲惫,背着行李匆匆下了火车。
两人一走出站台,就看到一位身穿绿色军装,身姿笔挺的军人,手中正举着一个牌子,目光在人群中不停徘徊。
牌子上是清晰的几个大字,“接袁爱萍,林夕月同志。”
她们对视一眼,忙跑了过去。
袁爱萍率先开口,自我介绍道,“你好,我就是袁爱萍,这位是林夕月。”
“你们好!”
那位军人同志忙行了一个军礼,然后也没废话,直接带着她们坐到一辆候着的军车上。
车子一路疾行,向着军区医院驶去。
路上,那位战士努力搜刮语言,安慰神色焦急的袁爱萍和林夕月:
“两位同志你们别怕,我们营长人特别好,他一定会平安的。
医生都说了,只要人能醒过来就没事。”
袁爱萍红着眼眶问道,“那我哥醒过来没有?”
那名小战士不吭声了。
袁爱萍失望的垂下头,努力压抑着眼中的泪意。
她两岁时,母亲就去世了。
三个月后,后娘过门,一年后,后娘陆续生下一儿一女。
从此,他们的父亲眼里心里,就只有那母子三人。
她从三岁起,后娘就要求她洗衣服干家务,照顾弟弟妹妹。
是她大哥,一路护着她长大,反抗后娘和渣爹,对欺负她的弟弟妹妹,也不假辞色。
有时为了维护她,大哥会狠揍那两兄妹,然后换来父亲的毒打,和后娘的咒骂。
她十岁那年,因为生病没有洗衣服,差点被后娘活活打死,幸好被回到家的哥哥救下。
她清楚的记得,那日,年仅十五岁的大哥,被愤怒逼的双目赤红。
哥哥手持菜刀,护在她的面前,声音是如何的冰冷刺骨。
那日,哥哥与父亲撕破了脸,警告他们若是再敢欺负她,就去单位,搅黄这两人的工作,搞臭他们的名声。
那两人这才消停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