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樱:“听到了。”
邵承聿一听就知道她刚刚走神了,刚刚那近乎于袒露心迹的话,再也说不出口。
他怕被她厌恶,那再也没有比这更糟糕的事了。想了半天,就只能告状了:
“你对谁都好,就对我忽远忽近,嘴上说把我当哥哥,当亲人,实际上把我当……不重要的物件!”
只偶尔看看它,不用也不碰它,从来不多作停留。
时樱只觉无奈,她永远不可能把信任毫无保留的交给别人,更何况,邵承聿是个嫉恶如仇的军人。
他一直看到的是她光正伟的一面,这也是她故意展现给对方的。
时樱脑筋一转,开始反向泼脏水:“那你觉得,你对我是毫无保留的吗?”
“我不了解你,我看到的是什么,你就是什么样,总之就是太生疏,你怎么能要求我毫无保留?”
邵承聿整个人都愣住了:“所以,是我的错?”
时樱逐渐理直气壮:“那不然呢。”
邵承聿虚心请教:“那我该怎样改正。”
时樱:“这个……我也不怎么清楚。”
邵承聿不依不饶:“说清楚,不许少糊弄我。”
时樱逐渐意识到不对,邵承聿平时会说这样的话吗?
“你喝酒了?”
邵承聿声音又沉了下去:“嗯,一点。”
时樱:“……”
她就说嘛,本来还怪感动的,酒鬼说的话哪能当真?
“这样,你先回家,让我妈来接电话。”
“你嫌我烦了?你会嫌赵阿姨烦吗?”
时樱:“……哥,我是怕你喝醉了不识路,想让我妈照看你。”
邵承聿显然挺吃这套,但还在那磨叽不挂电话。
时樱都等不耐烦了:“你还有要说的吗?”
邵承聿:“你给我买的背心,让我穿破了,而且它还有些紧。”
这算啥事啊?时樱说:“我给你买!买十件。”
邵承聿眼神飘忽,语飞快:“我最近长肌肉了,得买大一码。”
说完后,又?了句:
“也不用买那么多,我两件换着穿就行,记的用我给你留的钱。明天我再给你汇点,不够给我说。”
时樱心想他果然喝大了,都开始说胡话了,她可没拿他钱啊!但哄酒蒙子得顺着来。
她顾做惊喜:“谢谢哥,你对我真好!”
挂断电话后,邵承聿恢复了那副生人勿近的表情。
他拉开门,接线员在门外翻白眼了:“邵团长,你打电话就打电话,还把我们都清出去。”
邵承聿声音淡淡:“不想让你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