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棠不可思议的看着李萍儿。
明明自己已经劝说过这么多次,没想到,李萍儿竟然还能够说出这种话来。
婉棠不由苦涩一笑。
淡淡的说:“嗯,那依照你说,我们当如何?”
李萍儿顿时激动起来,一听婉棠这么说,立刻表示:“这种时候,我们当然要……”
说了两句,忽然察觉到不对劲。
李萍儿脸上露出惶恐之色。
急忙跪在地上,一个劲的求饶:“姐姐,我错了。”
婉棠脸上笑容抓奸消失,最后只剩下无尽的冷漠。
“看来,是我给你的机会,太多了。”
婉棠不再多言,冷漠站起来,朝着外面走去。
李萍儿怔怔的站在原地,苦涩一笑,最后无力的跌坐在地上。
这一刻,她才终于知道。
自己在这一刻,究竟都失去了什么。
有些东西,一旦失去,怕是再也找不回来了。
婉棠起身,声音里透着疏离:“往后不必再来这儿了。”
小顺子张了张嘴,还想替李萍儿求情。
可对上婉棠的眼睛,到嘴边的话又生生咽了回去。
终究是李萍儿自己不知深浅,辜负了主子的信任。
待退出殿外,婉棠走在青石宫道上,忽然开口:“你怎么看?”
小顺子躬身跟上,谨慎回道:“奴才愚见,成才始终都是主子的奴才,全凭主子定夺。”
婉棠淡淡“嗯”了一声。
事情展下去,婉棠有些明白,为什么皇上总是孤独的。
有些人,一旦走的太近,总是会失了分寸。
那人会渐渐忘记了自己的身份地位,做的事情,也会一次次的踩破你的底线。
养心殿。
楚云峥将手中密报重重掷在御案上,面沉如水。
“朕竟不知,丰都已成了这般气候!”
他猛地抬眼,看向垂立在下方的欧阳青:“许砚川为何至今不肯班师回朝?”
欧阳青躬身回禀:“皇上,北境虽暂安,但各部族心思难测。”
“许将军意在镇守,以防……”
“镇守?”楚云峥冷笑一声,打断他,“如今丰都才是心腹大患。”
“北境那些败军之将,不过是丧家之犬,何足挂齿!”
他起身,袖袍带起一阵疾风:“传朕旨意,命许砚川即刻交接军务,火回京。”
“不得有误!”
“臣……遵旨。”
欧阳青不敢多言,领命匆匆退下。
又是一月,桃花树上,已多了许多小果子。
婉棠手中握着一把剪子,正在梳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