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贵妃伸腿,将装冰块的缸子往婉棠跟前挪了挪。
不满的说:“你这么说,那明辉。”
她喊了一声:“日后可不能叫娘亲。”
“那叫什么?”明辉不解。
惠贵妃神色严肃起来,郑重的说:“得叫母后。”
“不要。”明辉将小脸转向一边:“不好听。”
惠贵妃正板着脸训斥明辉:“整日这般大呼小叫,当心招惹不干净的东西!”
明辉毫不畏惧地挥舞着小拳头:“我可是女将军的徒弟,邪祟不侵!”
婉棠坐在一旁,含笑看着这幕,目光温柔。
待惠贵妃训得差不多了,婉棠才轻声问道:“姐姐今日过来,可是有事?”
惠贵妃神色一沉,示意宁答应将明辉带下去玩耍。
只剩二人,她郑重地看向婉棠:“见过白梨了?”
“见过了。”婉棠点头。
“感觉如何?”
“不过如此。”
惠贵妃眉头紧锁:“你还是太小看她了。”
缓缓道:“你可知,她明明是宁家人,为何姓白?”
婉棠略显尴尬,看向惠贵妃,还是说:“当年她娘亲本就不正大光明……”
“那只是小事。”惠贵妃冷哼一声,只是说:“我娘亲纵然有部分原因,可娘亲死后,不是一样让那女人入了宁家的门?”
婉棠不敢多言。
事关宁家家事,她也不好多说什么。
惠贵妃深吸一口气:“当年那女人,虽入了宁国公府。可身后还有上不得台面的家族。”
“白家。”
提到这个,惠贵妃看向婉棠的眼神,略带同情:“白家原本也算是官宦人家,可为何会衰败如此?”
“正是因为墨家倒台,白家受到牵连。”
婉棠眼眸微动。
还未来得及开口,便听惠贵妃接着说:“不过,它可不是因为忠于墨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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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是墨家出事的当日,为了证明自己与墨家无关,竟然说出墨家所有私有产业。断掉墨家所有退路。”
“按理说,你娘亲能逃出去,拿着墨家的暗地里的产业,也是能活的风生水起。”
“可惜……”
婉棠脸色一沉,全明白了。
看来,正是因此,白家虽立刻功,可同样也让令人不齿。
这才在朝政上落寞。
“我那不争气的老爹,和白梨的娘早就暗结珠胎。墨家出事,他自觉对不起墨家,不肯将白梨姐弟接回来。”
“只是留下白家寄养。”
“也随着白家姓。”
惠贵妃冷笑一声:“白梨那个弟弟白子君,在京里时就吃喝嫖赌无恶不作。”
“后来被她带去丰都,连晏王都嫌他丢人现眼,直接赶了回来。”
她逼近一步,压低声音,“你真当她只是来吃斋念佛的?”
婉棠指尖微微收紧。
“别忘了,”惠贵妃语气愈凌厉,“墨家军现在群龙无,黄飞虎年事已高。”
“许家那边也还没有找到主心骨。”
“你苦心培养的大军,虽在苏言辞手中,又能握得住多久呢?”
婉棠杵在那,眼中全是复杂神色。
惠贵妃胸口憋着一股闷气,冷声说:“所以,你为什么要去接她入宫?”
“你有没有想过,她回来之后,会怎样?”
婉棠嘴角溢出一丝苦笑。
也知道,惠贵妃对自己的关心,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