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月棠清冷的声音落下,董健的身体瞬间僵硬。
张丽娟更是激动,猛地甩开董健的手,转身质问苏月棠:
“你什么意思?我从我爸妈家里拿点的东西,难道还要经过你批准不成?你管得也太宽了!袋子里不过是孩子的衣物和些零碎玩意儿,碍着你什么事了?”
董健也转过身,脸上的表情还算镇定,但眼神却有些闪烁。
他接过话头,语气带着几分无奈:
“苏同志,你的心情我们能理解。但即便张家有什么需要审查的地方,那也该由组织上安排执行。你这样……私下阻拦,恐怕不合规矩,也不太合适吧?”
苏月棠的脸上露出一丝了然,微微颔,语气平静:
“董同志说得对,程序自然不能乱。既然是组织上的事情,那就请组织的人来裁定,最为公正。”
她说着,目光转向一旁满脸担忧和气愤的孙彩丽,语气变得十分温和:
“孙婶子,麻烦您跑一趟,去家属院门口的保卫科值班室,请当值的同志立刻过来一趟。毕竟,”
她的视线缓缓扫过周围越聚越多的邻居,声音清晰地传开,
“今天这里这么多邻居都在场,正好可以一起做个见证,也免得日后有人说我们谁私下动了什么东西,说不清楚。”
“好,我这就去!”
孙彩丽闻言,立刻明白了苏月棠的意图,毫不迟疑地应了一声,拨开人群,小跑着就朝院门口方向去了。
“你!苏月棠!你欺人太甚!”
张丽娟见状,彻底慌了神,脸上血色尽褪,她指着苏月棠,声音因恐惧和愤怒而扭曲,
“你非要赶尽杀绝吗?我们都已经这样了……”
“赶尽杀绝?”
苏月棠打断她的话,向前逼近一步,目光凌厉,
“如果袋子里真的只是孩子的衣物和寻常物品,让保卫科的同志当着大家的面看一眼,确认无误,你们自然可以立刻离开,谁也不会阻拦。你们现在这样百般推诿,甚至反应如此激烈……”
她顿了顿,一字一顿地缓缓问道:
“到底是做贼心虚,怕被看到不该看的东西?还是说,那封诬告信的背后,除了张学政,其实与你们,也脱不了干系?”
“你胡说!”
“血口喷人!”
苏月棠的质问,让张丽娟和董健同时脸色剧变,矢口否认。
然而,他们那瞬间煞白的脸色和慌乱的眼神,落在周围邻居眼中,已然是心虚的表现。
窃窃私语声再次响起,看向他们的目光充满了怀疑与审视。
两人站在原地,进退维谷。
董健嘴唇哆嗦着,还想说什么,但在周围邻居的目光下,最终只是死死地抱紧了怀里的孩子和那个帆布袋,颓然低下了头。
张丽娟则像是被抽走了所有力气,不再哭闹,只是用充满怨恨和恐惧的眼神死死盯着苏月棠。
没过多久,孙彩丽便领着两名身穿制服、神情严肃的保卫科干事快步赶了过来。
“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