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出川没有回头。
——啊,是明天的对手呢。
。。。。。。
IH全国的决赛和鹤鸣馆队员们此前参与过的所有比赛相比下明显不是一个量级的。
就算是昨天的半决赛,也没有今天这麽声势浩大。
电视台的转播阵仗比以往任何一场比赛都要庞大。
十几台摄像机沿着边线排开,长焦镜头在顶光照射下闪着冷光,随时准备着捕捉每一个瞬息万变的细节。
观衆席的密度也是截然暴涨。
在半决赛时还有不少观衆被分流去了井闼山的比赛场地——毕竟和老牌豪强井闼山相比,鹤鸣馆只是一所初初杀进全国四强的新生派排球校。
而在体育竞技中,豪强校井闼山暴风骤雨般的强力扣杀,显然也比鹤鸣馆稳顺平缓的防守更具观赏性和视觉冲击力。
但今天是IH全国大赛的最後一场对决,不论是青睐哪所学校,整个主馆的看台都被蜂拥而至的排球爱好者占据到座无虚席。
角名好不容易才挤进人头攒动的看台,在摩肩接踵的观衆间艰难穿行,跋山涉水地找到了自己的座位。
“好像是幻觉一样。”
一场场比赛追下来的角名感慨。
他望着场中央那群穿着白色队服的少年。
……真厉害啊。
从小组赛时看台上稀稀落落的观衆,到现在满场此起彼伏的闪光灯。
鹤鸣馆这支初出茅庐的队伍,竟真的一路闯进了全国大赛的决赛圈。
。。。。。。
场中的选手们在热身,而看台上的鹤鸣馆应援团在给应援席周围观衆席的观衆和身上携带着鹤鸣馆应援标识的观衆分发着决赛的应援小物。
——是的,除了鹤鸣馆自带的应援团外,今天的决赛里也有不少为鹤鸣馆自发应援的普通观衆。
作为第一次打进全国大赛的学校,鹤鸣馆在这次的IH全国大赛里,除了一部分在爱知县的京都人外没有多少全心全意的支持者。
IH大会前几天的赛程内,坐在鹤鸣馆半场应援席附近的大部分观衆都是路人观衆。
但这些路人观衆们在看过一场场鹤鸣馆的比赛之後,逐渐转化成了鹤鸣馆的支持者。
他们一步步看着鹤鸣馆从小组赛打进了十六强,再从十六强打进了八强,再从八强打进了四强。
每当路人观衆们觉得就算是八强或者四强也很好了,鹤鸣馆却总能在极限中继续冲刺,一次次突破他们的想象力。
短短的几天内,这所放在全国不甚出名的学校就这麽奇迹般地打进了决赛。
对于骨子里崇尚强者的岛国民衆而言,这种黑马逆袭丶天才横空出世的戏码向来备受追捧。
(OIPt) 慕强的路人观衆们自然而然地投进了鹤鸣馆临时应援团的怀抱中,成为鹤鸣馆加油打call的支持者。
而来看决赛的除了排球爱好者外,也有不少此前落败的排球校的队伍。
——白鸟泽也是其中之一。
在鹤鸣馆应援团半场的观衆席和井闼山应援团半场的观衆席中,鹫匠监督毫不犹疑地选择带着白鸟泽的学生深入敌营。
来的早的白鸟泽学生成功混上了鹤鸣馆应援团最近的位置。
一身常服的前·对手校排球部成员,被热情的鹤鸣馆应援团学生纷纷塞了鹤鸣馆的应援小物。
天童新奇地转了转鹤鸣馆分发的应援团扇。
“这种质地的扇子免费分发吗?”添川将团扇举起,对着顶光观察扇子的纹路。
大平摸着绢丝扇面上栩栩如生的仙鹤刺绣:“摸起来像是什麽景区的文化制品,还是至尊版的那种。”
“比我们白鸟泽还奢靡,鹤鸣馆绝对是贵族私立学园吧。”山形握住檀木扇柄,扇了扇风。
添川:“肯定的,从应援团的规模来看,也能看出来这所学校是很有底蕴的京都老牌学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