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公爷懒得再搭理他。转头走人。
何从德利落起身,追上前,被春立带着人挡下。
何从德叫嚷:“严国公若不信,大可询问姨娘是与不是。若下官有半句谎话,任国公处置。可若不是,还请国公放过姨娘!下官与姨娘定当感激不尽!”
国公爷未回头,消失在府门内。
见何从德退后,春立还当他自己要离开,谁知这人竟在阶下直接跪着不动了。
春立板着脸上前:“何大人这是作何?姨娘已经是我们将军的姨娘,又岂能让你。就算何大人跪死在此处也无用。”
何从德恍若未闻,只挺直了胸板,望着国公府门。
见吓不走他,春立只好转身往门内跑。
何大人跪在国公府门前的事,不过半个时辰,整个皇城皆知。
这要是个普通百姓,老夫人自己做主将人打跑。但何从德是朝中新贵,且此次建立东城义仓,何大人又起早贪黑亲自发粮安抚民心,可是积攒了不少民心。
此人跪在国公府门前,这摆明了就是要挟。国公府要真置之不理,任他跪到死,到时必定有理也变成了没理。
人还会说是国公府仗势欺人。
老夫人能怎么办,只能带着大少夫人和四少夫人一齐去找国公爷想办法。
原以为国公爷会在主院,结果人孤零零一个坐在后院客堂内。
老夫人找了一圈才找到人,疾步上前:“二郎,不能再继续拖下去了,得尽快拿个主意。”
国公爷神情呆滞,听到老夫人的话,半晌才有反应:“我这就让春立将他捆了送回去。”
“不可,万万不可!”老夫人急得直跺脚,“何从德可是陛下钦点的官,是听命陛下的,国公府势再大,又怎能绑朝廷命官!”
老夫人软了口气,苦口婆心又说:“二郎可有问过姨娘?”
国公爷表情多了丝动容:“没必要。”
大少夫人一脸看好戏,探出脑袋说话:“怎会没必要?国公爷您想,何从德不是说和姨娘青梅竹马,两情相悦,要是姨娘站出来打他脸,那这事就是他何大人无理!”
国公爷尚未说话,四少夫人又疑惑道:“可万一姨娘真的和……”
四少夫人突然不说话了。
大少夫人却嘴比脑子快,说:“你这话倒也有道理。何大人可是说要娶姨娘为妻,再怎么说,也比在国公府当个妾好。”
老夫人狰狞着脸回头掐
她:“你闭嘴!”
大少夫人这才忙伸出手掌捂住嘴。
老夫人瞧着国公爷道:“今日之事,简直闻所未闻。一个妾室姨娘,胆敢在外勾搭男人。”
见国公爷抬眸,老夫人又说:“你当知道我说的是实话。若不是姨娘早和那人有来往,并哄的那人团团转,何从德又怎敢来国公府叫门。这样水性杨花的女人,二郎留她作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