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所谓的梦境,其实也只是一个梦而已。
“你做的噩梦,可还有什么细则?”
他居然认同了她的梦境,不认为是玩笑。
温祈砚竟然是第一个相信她梦中内情是真实存在的人。
纪绾沅顿了一会,男人越发将她揽得紧了一些,她觉得热,挣扎着。
可他又让她别动。
“你不要乱来。”她担心的是这个。
“你不乱动我就不会乱来。”温祈砚轻而易举一句话制住了她。
纪绾沅咕哝着说她好热。
温祈砚却不松,他只扯了扯锦衾。
纪绾沅抬眼瞧他,良久之后才道,“没什么详细的内情,只是梦到我难产死了,然后你在次年迎娶了林念曦,我飘到你俩洞房花烛的地方听到她亲口说的。”
温祈砚眉头紧皱,极力想要纠正她说的什么洞房花烛的地方,但还是忍了下来,只问她,“说什么了。”
“说……”
她又犹豫了。
“纪绾沅,你对我就那么不信任吗?”他指的是她多次欲言又止的事情。
“我没有。”
“那你为何不接着讲了,与我说的每一句话都要字斟句酌?”
“我只是听到林念曦同她的婢女讲林家夫妇下的药太轻了,没有把孩子和我一起弄死,真是可惜。”
“随后林念曦又道一个襁褓婴儿不足为惧。”
她想要看温祈砚是何等神色,便在他的怀中挣扎转了过去。
可是幔帐之内好黑,她无法看清楚他的脸,只感受到他的呼吸,气息萦绕一如方才着她。
“……”
“你不信我说的话吗?”她有些许忐忑。
“若是不信,我岂会问你?”他又用反问的语气将她的话茬给堵了回来。
纪绾沅咕哝一声,“听着你的语气似乎不太信。”
他不是不信,而是觉得诡异。
纪绾沅的梦境如此厉害?能够预知未来吗?按照她的话锋,先前两家结亲的内情,很有可能也是她梦到的。
她做梦的契机是什么?
温祈砚蹙眉,这实在让人捉摸不透,但又切切实实如此验证了。
若非亲眼见到纪绾沅梦魇,跟他说那些话,他也不可能相信的。
除此之外,他怎么能够猜得到,她所得知的一切竟然都是因为她的梦境?
这实在太荒谬了。
纪绾沅还在等着温祈砚的下言,可她怎么都想不到,这个男人又不按常理出牌了。
他居然问她,“在你梦中,我们的孩子是男孩?”
不只是孩子,她对他的心意转变,也是因为她的梦境么?
纪绾沅一定还有什么事情是瞒着他的,但她不乐意讲,再过多追问,唯恐引起她的反感。
眼下,只能徐徐图之。
纪绾沅,“……?”
这是重点吗?
“…嗯。”良久之后,她应了男人的话。
“我知道了。”他讲完这句话,没有再让她接话。
“天色不早了,快歇息吧,明日送你回纪家。”他于黑暗中碰了碰她的发丝。
该说的,能说的,纪绾沅都说了,她道了一句哦。
企图挣扎着离开他的怀抱,快要成功的时候,又被男人给捉了回来。
纪绾沅瞪他,但没什么用。
挣扎两次,她在昏沉当中晕晕睡了过去。
翌日,她醒来时,天光明亮,一问翡翠,居然已至午膳时分了。
“你怎么不叫我?”纪绾沅蹙眉。
“小姐的月份大了,休息是必要的啊。”翡翠还将温祈砚说了不许人吵她的事情讲了一遍。
纪绾沅没有忘记昨日的事情,刚要问翡翠温祈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