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祈砚却还在亲,他不仅亲,还咬她,即便是轻咬,她也受不了。
她的本意是想要抬手抓挠他的脖颈,令他停手,可没有想到温祈砚根本就不怕她的“攻击”,她下手没有轻重,直接挠到了他的侧脸之上。
温祈砚微微一顿。
纪绾沅眸光潋滟,看到男人的侧脸留下了她的抓痕。
“……”
她看了他好一会。
男人的眸色太深暗了,被欺负的人明明是她,可不知道怎么的,她居然有些心虚,挪开了目光。
良久之后,纪绾沅的呼吸平稳,他抱着她坐正,先是给她整理,才接着整理他自己。
马车之内烧了银丝炭,好热。
她甚至想要掀起车帘透透气。
纪绾沅感受到他的“强势”,再看他的脸,清冷禁欲。
谁能想到,他刚刚在做。那。样的事情。
人面兽。心,衣冠。禽。兽!
她忍不住在心里骂温祈砚。
男人就好像会读心术,“骂我?”
纪绾沅先是心下一惊,而后直接承认,“怎么,你敢做还怕人骂你吗?”她又呸他不要脸。
温祈砚笑,“的确是有一些。”
何止是有一些。
他抱着她许久才渐渐平复下来,纪绾沅端坐在他怀里,怕他又开始发疯亲人,没跟他闹了。
识时务者为俊杰,呜呜呜。
算了算了。
看着她憋屈到鼓起来的腮帮子,温祈砚伸手捏了捏。
两人没有再说纪凌越的事情,温祈砚从旁边拿过信笺,拆开第二封书信。
纪绾沅的注意力被转移了。
他抱着她拆,那就不能够怪她看到了。
纪绾沅在心中如此想着没说话。
居然是温家人寄来的信笺。
温父写的,书信没有前一封那么多的字。
寥寥几语,一眼就可以扫完。
温父道家中的事情他已尽知,会在京中周旋回。握,尽力稳住局面,让温祈砚好自为之。
好自为之?
纪绾沅看到这四个字,若有所思。
温父是不是知道温祈砚投靠她们家了?他这是不仅知道了,甚至还帮着温祈砚打掩护吗?
字里行间似乎是这个意思的。
是的吧?
若不是的话,他怎么会突然让温祈砚好自为之呢?
更何况,这一封书信看起来颇为“咬牙切齿”,字迹“拐弯抹角”之间所用力道之大,简直“力透纸背”。
就好像十分恼怒,却又无可奈何,最终“磨刀霍霍”写下这封书信。
纪绾沅转头,看着男人俊逸出尘的侧脸,“你做了什么?”
“公爹的书信看起来很生气,他是不是知道你投奔我们纪家了?要把你逐出家谱祠堂,否则怎么会让你好自为之?”
“娘子的口吻听起来很是幸灾乐祸,我被逐出家谱祠堂,你就这么高兴?”
纪绾沅当然不能说她高兴了,她笑着说反话,“我才没有,我自然是为夫君伤心的呀。”
“伤心还笑?”他又捏她的脸。
纪绾沅哼一声,打掉男人的手,立马拉下脸,“你不要动手动脚。”
“就不想听京中发生的事情了吗?”他给怀中人下饵料。
纪绾沅耳朵立马就竖起来了,但她嘴硬,“不想听。”
“好,那我不说了。”
话落,她立马就转过去瞪他。
下一息,她也是气了,脱口而出,“你要是不告诉我,我就去找小叔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