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三个月。”她用了许久才听清楚他说什么,回复他。
跟他梦里的一个月相差了许久。
纪绾沅没有早产,也没有血崩。
她没死,更没有用失望至极的眼神看着他,反而在渴望他,回应他的亲吻,用手搭在他的脖颈上,问他怎么现在才来,甚至还在关心他。
他很想要跟纪绾沅亲近,想要。填。满芳泽,占据她,感受她,借此消散那个梦境带给他的恐惧。
已经过去好几日,他依然觉得惊惧。
这种从未有过的惊恐席卷着他,至今萦绕不散,他闭上眼睛都是纪绾沅失望的质问,还有钦弟前来报信,说她难产死去的话语,讽刺的笑意。
纪绾沅的梦,他的梦,怎么会重合成这个样子?
不能够过分放肆,温祈砚低头下去吻她。
纪绾沅发出呜咽的吟。呃,她黏糊糊的颈。粘着长发,饱满的胸脯不断起伏。
抬起湿漉漉的睫毛垂眼看去,见到男人埋首的额头。
她想说话,但最终什么都没有说出来,开口之时语不成调,可怜兮兮,又缠人得厉害。
温祈砚吻进吻出,没多久,他的俊脸就被她给打湿了。
也没有费多少的功夫,伴随着女郎的吟。咛,男人冷峻的下巴沾染了剔透的雨。露,嘀嗒落下,还被她用膝盖踢了一下脸。
纪绾沅泪眼朦胧看到他的样子,觉得禁欲又靡艳。
他怎么可以一过来就这样。
呜呜呜。
亲得好过分。
纪绾沅瞳眸的聚焦被愉悦冲得涣散,温祈砚抱着她收拾好了,她才勉强回神。
但没有沐浴,总觉得身上黏糊糊的。
她感受到了他的意动,很是明显,可他没有继续跟她亲热,反而在平复。
纪绾沅觉得奇怪,问他怎么不继续了?
“你很想我继续?”男人反问。
“我才没有。”她哼了一声。
想到他的脸只是用帕子擦了擦,没有彻底清洗,忍不住别过去,与他拉开了距离。
“又嫌我脏,纪绾沅,你有没有良心?”
他说她。爽。过之后就不管别人了,翻脸比翻书还快。
“你胡说八道什么?”
“你没有。爽。吗?”男人淡淡反问。
纪绾沅面红耳赤口是心非,“我没有。”
“是谁。弄。湿了我的脸?”
她受不了,骂他不要脸,让他不要说这种恶心的话,叫人听去了像什么样子。
男人这次没有跟她辩驳,随便她训斥,只是抱着她。
她说他脏,他非要用脸去贴着她。
纪绾沅挣扎不开,便只能任由他如此。
外面的雨丝毫没有转小,屋内静谧,她的后背贴着温祈砚的胸膛,感受到他心脏的跳动。
不光是温祈砚的,还有她的。
须臾之后,她跟他说幽州最近总是下雨,十分的潮湿,她不喜欢这样糟糕的天气,觉得闷热,门也出不了。
“想家了吗?”他总是轻而易举知道她要说什么。
纪绾沅这一次没有跟他呛,“嗯,我想爹爹娘亲了。”
提及此,纪绾沅忍不住耸吸着鼻尖。
她跟温祈砚说起从纪凌越那边得知的消息,说皇后还是皇帝病了,需要文武百官的家眷进宫去侍奉。
“你知道吗?”她看向他。
“我知道了。”他揽着她的腰肢。
“你说是真的吗?皇后娘娘真的病重了?”她觉得病得好蹊跷。
“或许是,或许不是。”温祈砚道皇帝此举,不过就是想要用家眷变相挟持文武百官。
“那我娘亲……”
“你放心,我留在京城的人,会保护好岳母大人。”他给了她一颗定心丸。
纪绾沅抬眸看着他,下意识就想要给予他一些好处,毕竟他在帮她做事情,干脆就吻了温祈砚的侧脸一下。
但也只是蜻蜓点水地吻了一下,很快她就逃离了,没有让男人将她给抓过去深入亲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