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轻踩油门缓缓驶过去,到跟前,电动门自动开闸放行了。
按照宋魁指示,她将车开到主楼东侧的停车场。刚停好下车来,远远就见宋魁朝她这边走过来,大冷天儿的,连个外套也不穿,身上就一件衬衫。
江鹭拿上饭盒,锁了车,小跑几步迎向他,责备地瞪他一眼,往他胳膊上一拍:“你就冻吧,冻感冒了没人照顾你。”
宋魁把饭盒接过去,搂住她肩头,吐出口白气:“这会儿太阳好,不冷。”
“现在气温零下七八度,说话都起雾,还不冷。”
他乐:“老婆给送饭,心热,暖和。”
江鹭懒听他贫嘴,催促:“快快,快走,赶紧回办公室。”
“要不在车里黏糊会儿?”
江鹭见他脸上堆着抹坏笑,一下想起那天他说在“车里”来的事,捶他好几下:“你有正形没正形啊!大白天的!”
“意思是大晚上就行?”
“嘶,宋魁!”
“好了好了,不逗你了。”他瞅她又娇又气那模样,忍不住大笑,把她往怀里又带了带。
往办公楼走的路上,他问:“多少年没来了?十五年了?”
“嗯……打你调交警队,我就再没来过,怎么也得十四年了。”
“怎么样,看看变化大吗?”
江鹭朝四周围环顾一圈,虽说因为季节,林木都凋零枯黄了,但还是不难想象夏天时的景象:“当年院里的绿化赶现在差远了,现在看着多好,草木茂盛,跟小公园似的。那会我记着大部分地方都秃着,什么也没种,后边儿这片好像还是荒地,现在也盖了新楼了。”
他应,“十年树木啊,树也都长成了。我也没想过,当年从这儿走出去的,现在又能回来,而且还是干一把手。刚回来那阵,每回进这院里都一阵感怀,老想起咱俩那时候来。”
“我也是。但是一到大门口,又觉得没当年那么轻松自在了。心态变了不少,压力大了,担子重了。”
“你别有担子,放轻松。”
“说得容易。你干到这位置,我压力只比你更大好吗。”
他便站定,做了个从她肩头把根本不存在的“担子”卸下来的动作,“那我给领导减减负。”
江鹭忍俊不禁推他:“神经,突然搞什么无实物表演。”
他嘿嘿一笑,搂过她揉在怀里。
进了办公楼,宋魁带她大略参观了一圈,“刑警队的楼层没变,要不要上去看看?”
“别吧,万一碰上人家加班什么的……”
“我刚下楼的时候看了,这阵儿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