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夜里睡不着时想的第一个人。
是他在寒夜里唯一想抱紧的暖源。
是他在战场上拼了命也要护住的光。
别的雌兽?
一根毛都不想碰。
哪怕她还是个小姑娘,头都还没扎齐。
哪怕她曾和他们一起啃干粮,挤在破毯子下挨冻,被师父骂得狗血淋头。
哪怕她笑起来时,眼角还带着当年的鼻涕印。
楚婧深吸一口气,胸膛起伏着,寒气从牙缝里挤出来:“行。”
她冷冷盯着他,眼神像淬了冰的刀锋:“回去后,你一个月——别碰我。”
不治治这破脾气,以后还得了?
真当她是任他撒泼的软柿子?
萩夜一听,吓得腿都软了:“小鸢!别啊!我不去了!真不去了!你别罚我!”
他声音颤,手扒拉着地面,生怕下一秒就被拖进什么恐怖的刑罚里。
不许碰雌兽?
这比断他口粮还狠!
他脑中立刻浮现出三个月没吃到烤兽腿的凄惨日子,那滋味,比剜心还痛!
“好了。”
楚婧一锤定音,“萩夜你带着廉尤,江季,你拉着我和澜衿。”
她语调冷静,却带着不容反驳的威压,每一个字都像钉子,狠狠砸进众人心里。
她说完,扭头问雀梦:“你们那边,真没问题了?”
她眼神锐利,像在辨认谎言,却也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担忧。
雀梦点头,笑容很稳:“阿洛的情况,我比谁都清楚,你安心。”
她声音轻柔,却如磐石般坚定,每一个字都像在替自己立下血誓。
楚婧没多说,只轻轻补了一句:“有事立刻通知我们。”
她语放得极缓,仿佛生怕漏掉一个音节,就再也来不及。
“放心。”
雀梦笑得眼睛弯弯,心里的念头更坚定了。
她指尖无意识摩挲着衣角,那抹笑,像是熬过漫长寒冬后,终于看到的第一缕晨光。
以前孔雀城里虽有亲人,可人人都带算计。
母亲笑里藏刀,兄长言甜心狠,连最年幼的妹妹,也会在她转身时,悄悄偷走她攒下的灵果。
没人像楚婧这样,不图回报,真心实意为她好。
原来……
这就是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