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中,一个身“将军,有一个百姓打扮的人正往这边来。”被他称为将军的人点点头,挥了挥手,那着。“将军,要动手吗?”身形魁梧的壮士将腰间大刀拔出半截,在他的身后是一个个垒起的尸身,看衣着,有些是大豫的将士,又有些是林邑的将士。将军翻看着手上的信件,沉吟片刻道:“他们不知道有我们的存在,不可能想到让将士乔装改扮,应该就是普通百姓,放他过去。”“是。”“唰”的一声,大刀又被插进刀鞘。——“将军,大事不好了,大豫的十万大军在城外二里的地方扎营!”“什么?!”付广御拍桌而起。他马不停蹄地往外走,登上城楼,果然在目之所及的地方看见了大豫军队,黑压压一片,让他的心中也蒙上了阴云。难道连章是真不顾及亲弟弟的死活了吗?而付广御不知道的是,连章同一时间也在凝望安南城。林邑是真想亡国吗?付广御回头,冲着将士怒吼道:“把连界给我押过来!”“遵命。”此时的连界还在柔软的大床上呼呼大睡,完全不知晓危机即将来临。——祁潼和简辽乔装成将军府守卫的模样,赶到付家军的大营。“我们怎么进去?”简辽小声问着,扯了扯身上极其不合身的衣服。大营外满是巡逻的将士,个个披甲佩刀,眉眼中满是煞气,似乎下一秒就要砍下敌人的头颅。祁潼瞧着那些人,心中暗骂:怎么这里的守卫是这个模样的,跟将军府外面的酒囊饭袋完全不一样。“不管,先莽上去再说。”船到桥头自然直。祁潼明目张胆地往营地大门跑去,简辽看着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但见对方已经跑出去不少,也只能硬着头皮跟上。“站住!”巡逻的将士个个严正以待,手握在腰间的刀柄上。祁潼这才停下脚步,神色焦急却又十分坦然地与他们对视。“你们是干什么的?”“大人,小的是府里的守卫,有要事要和将军禀报,府里出事了!”领队的将领目光审视地打量祁潼和简辽二人:“何事?”他是知道将军府现在基本是空的,里面都没什么人,能出什么事?祁潼大脑飞速运转,禁地的人被偷走了?不行,本就是罪人,不值一提……等等,那管事到现在是不是应该死了?“……管事死了!”“什么?”那将领瞪大了眼,将军府的管事他也认识,虽然看不惯他那色迷迷的样子,但人家是将军宠妾的兄长。即便他各种仗着自家妹妹得宠,在将军府里作威作福,可只要他妹妹一天还受着宠爱,他就能受着将军的庇佑。关键是,他妹妹现在还在营中陪着将军呢,完全没有一点失宠的迹象。“速速去禀报将军,万不能耽搁。”将领回头让所有人给祁潼和简辽两人让出一条大路。祁潼狠狠点头,迈开步子向大营里面跑。简辽虽然面上不显,心里却是懵逼得不得了。因为祁潼到现在都还没和他说自已进过将军府的事,他自然也就不知道祁潼还搞死了个管事。将领看着他们前脚进去,后脚就派人去将军府查探是否有此事发生。不过不管他们查不查,祁潼也完全不虚,毕竟她可没说谎,就算那管事命大没死,也离死不远了。——连界被人从睡梦中拽起,别说衣服,连鞋子都来不及穿,身上只有一件纯白的里衣,踉踉跄跄地来到了城楼上。付广御回头瞧见连界的狼狈模样,瞬间呼吸不畅。这时候要是让连章看见他弟弟的狼狈样,指不定以为他们怎么折磨连界呢,到时候自已也讨不着好。没到最后时刻,怎么也不能苛待了连界。“你怎么办事的?让你把连大人好好请来,你就是这么请的!”付广御一把挥开还拽着连界领子的将士,小心将连界搀扶到一旁坐下,招人来为其梳洗。将士满脸委屈,将军明明说的是将连界押送过来……“还不滚下去!别在这里碍了连大人的眼。”付广御冲他吼道。将士这才连滚带爬地下了城楼。尚宏带着人在城楼附近守着,见他这副模样:“这是怎的了?刚不是见你将那大豫的官员押上去。”“别提了,将军阴晴不定不是一天两天了,明明说是要押送,现在倒说是要好好请过来……唉……”将士摇摇头。在他们说话的间隙,一群人匆匆下来,又端盆打水地上去。“这是……”尚宏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