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你的相貌可不算平平。”尚宏皱着眉,思索着自己在,似乎还就是最近在何处看见的。“……”祁潼笑容僵在脸上,她貌似知道对方。方才还怕会让付广御认出来,没想。她刚想趁着对方没想起来赶紧溜上城楼,要是能挟持付广御就更好了,结果却被拦住。“我确实见过你。”阴恻恻的话在祁潼耳边响起。祁潼冷汗直冒,简辽见势不对,手隐隐握住腰间的佩刀。——城楼上,连界终于梳洗完毕,光脚走路磨出血痕也被细致地上好了药,还穿上了舒服的靴子。付广御瞧着他恢复了得体的模样,这才松了口气。转过头指着对面大豫大军的所在,正想对连界说说现在的情况,便瞧见一队人马冲着这边来了,几乎是转瞬之间就到了城下。连界瞧付广御抬起手却僵在半空,迟迟不动,好奇地上前两步。,好家伙。连界瞬间傻眼了:这是什么情况?付广御脸色难看,守城的将士高呼着:“关城门!”安南城城门缓缓关闭,轰隆隆的声音似乎昭示着大战一触即发。中郎将带着人冲到城门不远处,在弓箭射程范围之外徘徊着。付广御冲着守城的将领使了个眼色,对方瞬间心领神会,上前一步,高声喊道:“来者何人?”中郎将勒住身下蠢蠢欲动的马匹:“吾乃大豫中郎将周顺是也,尔等鼠辈,谋害我大豫官员,今日我定要替天行道,取尔等狗头,替我同僚报仇雪恨!”连界:“……”祁潼:“…………”祁潼与叫阵的中郎将只有一墙之隔,故而也将其的话听得清清楚楚。知道对方是来给自己报仇的,但也并没有很高兴是怎么回事。付看似扣押实则供着主簿广试图杀害县尉却被属下放走御:“……”一件事没干成,锅却一个都没少。守城的将领看了看身边完好无损,甚至伺候其洗漱穿衣的十几个人才离开不到一刻钟的连界:“……阁下是不是有什么误会?”“休要多言,尔等鼠辈,可敢与我一战。”周顺拔出长刀直指付广御等人。“阁下莫急,不妨瞧瞧这是何人?”付广御说着,伸手将看清局势想要往后退的连界一把推到前面去。周顺眯着眼使劲瞧了瞧,没见过,不认识:“管他是何人,今日都拦不住我大豫的铁蹄。”连界:“……”虽然知道自己官小没什么存在感,但这也太过于打脸了吧。付广御忍不住问出了声:“他们真是冲着你来的?”连界:呵呵,这不显然是冲着林邑的地盘来的吗。“林邑与贵国素来邦交,怎会谋害贵国官员,他便是阁下的同僚,乌雷县主簿。阁下切莫冲动,以免伤了和气。”周顺本就是冲着军功来的,哪里听得进去这些。“贼子大胆,随便找个人冒充我朝官员,尔等杀害我朝官员已是事实,我麾下儿郎个个身经百战,今日定要踏平你这贼窝!若不想生灵涂炭,就速速出城投降,否则城破之日,休怪我等无情。”周顺一口一个贼子,一口一个鼠辈,听得付广御都失去了耐心。他侧身拔出侍卫腰间长刀横在连界脖子上,周围的侍卫也顺势上前架住连界以免其逃跑。连界:“!!!”你有什么不满你冲他去啊,针对我这个小人物干什么?“既然阁下不认这同僚,那他便没有什么留下来的必要了。”说着,付广御便要动手。周顺毫不在意,不管这人是不是那什么主簿,都无所谓。如果是,正好坐实了对方杀害大豫官员的事,如果不是,也不影响他们以此为托词攻打林邑。看着周顺稳如泰山,付广御更是不想多说废话,手上用力,刀刃见血。“且慢——”突如其来的声音吸引了大家的注意,付广御手中的刀也离开半分。脖子上被划破的皮肤传来阵阵疼痛,连界明显能感知到有液体流淌而下,鼻尖隐隐能闻到的血腥味,这些无一不在提醒着他,自己差点就死了。此时的连界仿佛能听见自己的心跳,额角渗出冷汗。死就死吧,就不能给个痛快的?这样不上不下地吊着更难受。而他的亲大哥可十分庆幸自己多留了个心眼。连章骑着高头大马,满目焦急地望着城墙上的连界,身后的将士随即上前,分布在周顺等人的四周。看上去是来给周顺助阵的,实则却将他们包围在其中,一旦周顺等人有异动,便可以立即围困。周顺回头怒视连章,以为对方是来和自己抢军功的:“连大人这是何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