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目光不住下移,落到某个不可名状的位置。这只在漫画里见过的资本也是不得了,可惜短时间内吃不到了,但是摸一摸应该是无妨的吧……祁潼擦擦嘴角,赶紧将房门死死关上。闵弘深有些不解:“大人?”哪知色欲熏心的祁潼听见这个称呼更是兴奋:“还叫大人,真不乖,该罚。”“啊?”祁潼不等闵弘深反应,踮起脚尖便又吻了上去,这一次的吻不再像方才那般带着试探的生涩,反而多了几分不容拒绝的霸道。她的手也不安分起来,顺着闵弘深劲瘦的腰侧缓缓向上,最终停留在他宽阔的肩膀上,指尖轻轻摩挲着他衣料下紧实的肌肉线条。闵弘深被她突如其来的主动弄得一怔,随即眼底便燃起了更旺的火焰。他反手扣住祁潼的手腕,将她的手按在自己的胸口,感受着掌心下有力的心跳,声音低沉而沙哑:“阿潼,别闹。”可这带着纵容的话语却像是火上浇油,让祁潼的胆子愈发大了起来,她微微偏头,在闵弘深的颈侧落下细密的吻,惹得他身体一阵轻颤。夜还很长。……清晨的阳光洒到窗柩上,床上的人还沉沉睡着。祁潼先一步清醒过来,看着面前饱满的胸肌,很是不客气地捏了两下。睡梦中的人抓住某人不安分的手,无意识地呢喃:“大人……不要了……”祁潼手一僵,脸颊忍不住发红,这货说话怎么歧义这么大,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她是上面那个呢。她心疼地看了看自己的手,掌心红彤彤的,似乎还残留着昨夜滚烫的触感。都麻了。祁潼欲哭无泪,但目光触及闵弘深胸膛上斑驳的红痕和红得发紫的牙印时,又不好意思了。唾弃自己两声禽兽后,翻身下床。等她穿好衣服后,闵弘深还没有要醒来的意思。祁潼来到床边盯着某人的眉眼看得认真,没忍住,又亲了两下对方的唇,然后就像个偷腥的猫一样溜走了。上辈子要是有这么个大帅哥给她睡,那真是死也值了。下楼后,宁谦啃着大饼看书。襄州临近洛阳,靖王因谋反伏诛这么大的事自然也传了过来。宁谦没想到自己恨了那么久的仇人这么容易就被铲除了,一时间没回过味来,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只能继续捧上书,心不在焉地翻看着。“怀善兄还是起得这么早啊。”“江兄倒是……”宁谦的嗓音在看到某个东西的时候戛然而止。虽然他没有成婚,但吻痕他还是认识的,而现在,祁潼脖子上就挂满了吻痕……那么问题来了,这是谁吻的呢?已知,昨晚他回房时,祁潼和那个男人待在一个屋。又知,祁潼不能自己亲自己的脖子。可得,这是那个男人亲的。男人!亲的!!“咳咳咳……”宁谦一口气没上来,咳得天昏地暗。祁潼还以为对方噎住了,赶忙上前给宁谦拍背,哪想到,宁谦一个闪身就从她手下溜走了,她连个发丝都没碰到。祁潼:“……”几个意思?宁谦用了锤了锤胸口,这才缓过气来,连连摆手,手还莫名有些颤抖:“不,不用了,我自己可以……不用麻烦江兄。”祁潼也没在意,本来宁谦也不爱与人接触。“小二,来点好酒好菜。”“好嘞,客官,马上就来。”虽然大清早喝酒吃肉属实有病,但若是让祁潼继续吃饼子,她是真能吐出来。想着,祁潼还颇为嫌弃地将桌上的饼子推得老远。宁谦:“……”有这么难吃吗?他觉得还行啊。窗外天光大亮,正午炽热的阳光给昏暗的房间带去了燥意。闵弘深幽幽转醒,手下意识往身侧摸去,却只触到一片空荡,什么都没摸到。他眉峰微蹙,混沌的意识瞬间回笼,鼻尖似乎还残留着大人身上淡淡的冷香,可睁眼望去,身侧的被褥早已没了温度,显然人已离开许久。眼眶微红。大人这是不满意他吗?还是……后悔了。闵弘深撑着身子坐起,指尖划过冰凉的被褥,心底那点残存的暖意仿佛也随着体温一同散去。环顾四周,房间里静得只剩下自己略显粗重的呼吸声,昨夜的温存如同一场易碎的梦,醒来后便了无痕迹。是啊,大人怎么会看上他呢?昨夜他都那样了,大人却连一丝起伏都没有,甚至还不让他碰,一定是厌恶极了自己吧。他幻想着大人离去时或许连一丝留恋都没有,心口就像被什么东西堵住,闷得发慌。他掀开被子下床,赤脚踩在冰凉的地板上,走到窗边推开窗户,刺眼的阳光让他下意识眯起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