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再叫!你再叫我就咬死你!呜……”上官宁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口齿不清地威胁道。
“……”
林言深吸一口气,算了,放弃沟通。
他弯下腰,不再跟她废话,直接伸手,一把将还在地上耍赖的郡主大人整个地捞了起来,像抱一个巨型娃娃一样,轻松地抱在了怀里。
“啊!你干什么!放我下来!”
身体突然悬空,让上官宁吓了一跳,下意识地就伸出双臂,紧紧地搂住了林言的脖子。双腿也本能地盘上了他健壮的腰。
这个姿势…暧昧到了极点。
上官宁的脸“噌”的一下就红了。她能清晰地感觉到,隔着薄薄的衣料,林言那坚如磐石的胸肌,和她胸前那对柔软的丰腴正紧紧地贴在一起。
林言抱着她,走到床边,然后像放一件珍贵的瓷器一样,轻轻地将她放在了床沿上坐好。
好温柔…不…不对…不能就这么便宜他!
她猛地推开半蹲在身前的林言,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下内心翻涌的情绪,努力让自己的表情看起来冷酷而又威严。
尽管那红肿的眼眶和未干的泪痕,反而更像一只虚张声势的小奶猫。
“嗯…我们大名鼎鼎的安宁郡主三更半夜来贴身侍卫的房间,该不会就是来表演这个的吧?”
林言被她推得一个趔趄,干脆顺势盘腿坐到了地上,双臂抱胸,好整以暇地仰头看着坐在床沿上的郡主大人。
他的目光在她那一身勾勒出完美曲线的黑色紧身劲装上流连忘返,尤其是那紧绷的裤子下,挺翘浑圆的臀部轮廓,更是让他眼神一暗。
上官宁见他目光在自己身上留连,她冷哼一声,伸手从腰间“唰”地一下抽出了那把她带来的佩刀——也就是林言自己的刀。
冰冷的刀锋在烛光下闪过一道寒光。
“那怎么了?”
上官宁将刀尖直指林言的咽喉,因为紧张,她的手微微有些颤抖,但她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冷酷无情。
“本郡主为国诛杀你这个玷污皇女的逆贼!”
她特意加重了“玷污皇女”几个字,锋利的刀尖,距离林言的喉结只有不到半寸的距离。
只要她再往前递上分毫,就能轻易地刺破他的皮肤,让他血溅当场。
半晌,他忽然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举起双手,做出夸张的求饶姿态。
“不是…你来真的啊?郡主大人饶命啊!”
林言嘴里喊着“饶命”,语气里却听不出半点害怕,反而充满了调侃的意味,仿佛眼前这生死一线的场景,不过是一场无伤大雅的游戏。
他这副油嘴滑舌、毫不在乎的模样,彻底激怒了傲娇的郡主大人。
“你还笑!”她气得用力将刀往前一递,冰冷的刀锋瞬间贴上了他喉咙上温热的皮肤。
他能感觉到自己的皮肤已经被刀锋划出了一道浅浅的血痕。
林言的笑容终于收敛了一些,眼神也变得认真起来。
“不笑了不笑了。郡主大人你这又是何苦呢?这刀上还沾着你的心意,真用它来杀我,你舍得吗?”
林言瞧见了刀鞘上的“平安”二字。
他一句话,又戳中了上官宁的软肋。
她看着刀身上那两个自己亲手题写的“平安”,再看看他脖子上那道被自己划出的血痕,心中的那股狠劲瞬间就泄了大半。
上官宁看着他这副“任君采撷”的模样,心中的怒火与委屈渐渐被一种奇妙的、掌控一切的满足感所取代。
她轻哼一声,慢慢地收回了抵在他脖子上的刀,但并没有归鞘,而是用刀面一下一下地轻轻拍打着他的脸颊。
“不过嘛…”
她故意拉长了语调,学着他白天里那副玩世不恭的腔调,俯下身,凑到他耳边,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呵气如兰地低语道,“也不是不能原谅你这逆贼…”
上官宁将声音刻意压得低媚,带着一丝她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沙哑,像羽毛一样撩刮着林言的耳膜。
“说点好听的给本郡主听听,说不定……”
她停顿了一下,伸出舌尖,轻轻舔了舔自己因为紧张而有些干涩的嘴唇,然后用一种施舍的口吻,缓缓地说道
“……说不定给你封个男宠,也不用配这把杀人刀了,专心陪着本郡主。”
林言感受着那冰凉刀面在自己脸颊上的轻拍,以及耳边那刻意压低、模仿着魅惑腔调的娇语,非但没有感到任何威胁,反而觉得一股热流直冲下腹。
她这副故作强势、色厉内荏的模样,实在是……太勾人了。
秋月的计划看来是成功了。
“郡主大人学了不少新东西啊…竟然比卑职还会调情。”
上官宁的脑海里立刻浮现出《玉蒲团》里那些不堪入目的画面和文字,脸颊“轰”的一下,红得像是要烧起来一样。
“谁…谁跟你这个登徒子调情了?!”
她又羞又怒,气急败坏地反驳道,连声音都带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她的视线飘忽,根本不敢与他对视。